算了。”
杨氏听罢,尴尬地笑了笑:“阿瑶说的是。”
孟瑾瑶也不想与她纠缠,只道:“舅母,我祖母现在也该睡醒了,我们先去给祖母请安,您自便。”
杨氏应道:“好,去吧。”
待他们一家三口走远,杨氏气得冷哼一声,不屑道:“我呸!不就是嫁了个好人家?竟敢在长辈面前耍威风了!”
孙氏昨晚几乎一宿没睡,最近晚上都没能睡个好觉,今日忙着应付客人,忙活了半天,如今困倦不已,精神不济,刚出来透一透气,恰巧听见她这话,连忙上前询问:“大嫂,怎么了?”
杨氏愤懑道:“妹妹,你这继女可真是无法无天了,竟然仗着嫁了个好人家,到长辈跟前耍威风。”
孙氏错愕:“她又干什么事了?”
杨氏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,末了又道:“真是气煞我也,我与她虽然没有血亲关系,但也是她舅母,她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?”
孙氏听罢,眸光沉了沉,原本她还想着等那小贱蹄子失去顾景熙的宠爱,彻底没了靠山,顾修明也会对付孟瑾瑶,但想到顾修明跟孟瑾瑶母慈子孝,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。
她看着怒气未消的长嫂,温言道:“大嫂,我们何必与她计较?这小白眼狼,承兴是她亲弟弟,让她去找顾侯爷帮忙进灵山书院,她都不愿意,早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。”
杨氏惋惜不已,原本想着这便宜外甥女嫁了个好人家,能帮扶孟家,孟家复起能扶持一下孙家,没想到是个白眼狼。
孙氏问:“对了,大嫂,今年的秋闱,伯钧参不参加?”
伯钧是孙氏的兄长与杨氏的嫡长子,大名孙伯钧,今年十八岁,已经考得秀才功名。
提起儿子,杨氏心中的怒意才消散,笑着回道:“参加的,夫子说伯钧的学问,如果发挥得好,秋闱没准儿能中举。”
孙氏闻言,心中甚慰,娘家侄子如果秋闱中举,明年会试也顺利,到时候进士及第就能入仕了,以后还能帮衬一下她家承兴。
想到这样,孙氏语气越发温和:“那是极好的,虽然夫子说伯钧没问题,但秋闱结束前都不可松懈。”
“伯钧秋闱后就成亲了,孙家的情况你也知道。妹妹啊,你看?”杨氏说话间,看着孙氏,欲言又止,但意思十分明显。
孙氏又岂会听不懂她的意思?
永昌伯府这些年好歹有周氏的嫁妆帮填补窟窿,孙家却没有这样一笔丰厚的嫁妆做补贴,日子过得远不如永昌伯府。
以前她心疼娘家哥哥和侄子,都会私底下帮扶一下,但现在她的嫁妆拿去填补先前用掉周氏嫁妆的银子,这样还不够填补窟窿,又从伯爵府中公财产里取一些,这才补上。
现在伯爵府远比不上孟瑾瑶未出阁的时候,眼下能看见的体面都是勉力维持的,她想要补贴娘家也艰难,从哪儿挤出多余的银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