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,泪水终于情难自禁地流出眼眶。
秦阳已经看到了她,见她梨花带雨,心里既纳闷又怜惜,忙道:“等下,我先把水灌到缸里再说。”
他快步走到房前的一个大水缸前,将两桶水先后倒入缸里。这两桶水,他辛辛苦苦的从几百米开外挑回来,可是倒入缸里后,水位却只升高了一尺左右。这样换算起来的话,差不多要挑四趟,才能倒满这口大水缸。
由此更能深刻的体会到,这里的老乡们用水是多么的不便。而作为太行山革命老区的人民,他们理应过上更好更便利的生活。
这么想着,秦阳很想为这里的老乡们做点什么,但今天这一趟是顾不上他们了,收回心绪,快步走回周蕊身前,关切地问道:“你怎么了,发生什么事了?干吗哭啊?”
周蕊把左脚往前伸了伸,无比悲愤的道:“骆正伟那个人渣故意往我脚上泼大粪,随行领导不给我主持公道就算了,还让我让着姓骆的。我都快要气死了,恨不得千刀万剐了那个混蛋!”
秦阳低头看去,见她左脚鞋子完全被秽物所包裹,脏兮兮,黏糊糊,惨不忍睹,臭不可闻,想到女神被人如此侮辱,感觉就像是自己被骆正伟当众抽了一顿耳光似的,体内顿时冲将上来一团火气,冲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,怒道:“那个人渣在哪?”说着四下里张望,却哪里还有骆正伟的影子。
当然了,就算骆正伟留在了现场,秦阳也不能打他一顿给周蕊解气,毕竟骆正伟是校党委派过来的,做得再怎么不对,作为学员的秦阳也不能打他。
周蕊擦了把眼泪,气苦之极的道:“算了,别找他了,找到他你也不能打他一顿。我连骂他几句,那个张处长都拦着不许,你要是敢冲他动手,估计张处长还要骂你呢。”
秦阳嗯了一声,想报复骆正伟的话,还要从长计议,当务之急,还是要先把周蕊的鞋子和脚冲洗干净,想到这又低头看了她左脚一眼。
“嗯哼,你别看了,好恶心,都快恶心死我了。”周蕊又羞又臊,又气又急,鼻子里直哼哼。
秦阳压制住满腔怒火,道:“走吧,先去把你鞋子和脚冲洗干净。”
“洗洗脚就得了,鞋子袜子就不要了。”周蕊说完转目看向房前水缸,道:“用水缸里的水吗?”
秦阳摇头道:“不,我带你去引水渠那边冲洗。水缸里的水每一滴都来之不易,还是别浪费了。”
那条引水渠引的是村子北边一座水库的水,另一头连接着村里的一条小溪,算是活水,所以不用担心周蕊脚上的秽物会弄脏水渠里的水。
秦阳当即陪着周蕊走向村北那条引水渠,至于挑水只能等过会儿再说了。
此时周蕊左脚已经被鞋内的秽液泡起来了,走起路来湿腻腻滑溜溜的别提多恶心了,一路上时而咒骂骆正伟,时而假哭跟秦阳撒娇,小女儿模样倒也可爱动人。
秦阳自从去年和她重遇以来,所见到的都是她成熟冷艳的风姿,虽然无可否认她更有魅力了,但总觉得跟她疏远了,直到现在见到她的真性情,方觉和她又亲好起来,心里快活不已。
五六分钟后,两人走到了那条水渠边。水渠由砂石水泥筑成,高出地面差不多半米,渠道里细水流淌,清澈纯净,渠底的石子及细沙都清晰可见。
周蕊见到这水渠就爱上了,也就是眼下还不是夏天,要不然非得光脚进去玩玩水。
秦阳也不说废话,直接蹲下给她解鞋带。
周蕊正发愁怎么脱掉这只污秽得要命的鞋子呢,反正是绝对不能上手的,不然就会活活恶心死了,却见他主动上手为自己脱起鞋来,丝毫不顾秽物,又是惊诧又是感动,芳心之中涌过股股暖流,眼眶又湿润了。
秦阳先将她鞋子脱掉,又把她袜子摘了,眼前便现出一只白腻瘦生的美足,趾甲上还涂了酒红色的趾甲油,红白相衬,更加的性感迷人,却也没心情细看,吩咐她道:“你把左脚伸到水渠里,自己洗干净吧。”
周蕊哦了一声,撩起裤腿站到渠边,左脚慢慢探入水渠,刚刚沾到水面,就忙不迭把左脚抬了上来,惊呼道:“嘶,好凉,这水也太凉了吧,我受不了!”
秦阳苦笑起来,道:“凉也得洗啊,你就忍着点吧。”
周蕊撒娇道:“就没有热水吗?”
秦阳打趣她道:“那我给你烧一锅热水去,再给你端过来,再给你做个足浴全套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