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未留下什么话。
每回离别便是伤感的,即便这样的离别早已不是第一次。
四月看赵氏红着眼眶,默默上前扶着她。
赵氏用帕子点泪,叹息道:“怀玉这孩子从小大大咧咧,做事也没什么主见,家里让他做什么,他便做什么去了。”
“其实我明白他,他跟他大哥和他们父亲一样,骨子里都是个倔脾气。”
“老爷在的时候,一月只肯与我同榻三日,多一日便不行,若是遇事少一日,他还会叫人送信来赔罪。”
“这般客气的对我,我再热的心都凉了,任由他这般下去,我什么都不争了。”
四月还是第一次从赵氏这儿听公公的事情,她不知道怎么安慰,只道:“母亲先进去吧。”
赵氏的情绪里这时候更多的是委屈,抓住四月便要倾泻出来,边走边叹息道:“从前我有些恨他,他走后我又伤心的很,好几月都为他落泪。”
“他日日在书房呕心沥血,再好的身子也熬不住,我可怜他心疼他,偏偏又恨他啊。”
公公走的时候,四月才不到十岁,只知道那时候大老爷几乎不回正院了,也常呆在宫里不回来,只知道他忙碌,却不知道他是这样熬坏了身子。
又听赵氏哽咽的声音:“现在孩子们都大了,个个有出息,我只想下去见他时能挺直腰板告诉他,即便没了他,我也依旧过的好。”
“就算怀玉没有子嗣,容珩的孩子也哥哥优秀,我没对不住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