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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赵氏变了的脸色,和紧紧看过来的神情,四月一叹息,眼神里就带了一两分难过:“儿媳说这些倒不是想在母亲这儿求个公道。”
“儿媳告诉母亲这些,只是怕往后名声传出去了,母亲又要怪儿媳没有管束。”
“毕竟府里头上上下下上百个丫头婆子,夫君去晚香居也不可能偷偷摸摸去,那么多人看着,我也不能一个个将丫头的嘴封死了。”
“消息总有在外头的时候,儿媳只盼着母亲到时候不要怪儿媳罢了。”
四月这番话说的委屈又情真意切,姿态更低,与从前没什么两样,即便赵氏知道四月这是拿话堵她,却也不能轻易发怒。
毕竟说让四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是她。
只是现在赵氏倒是对四月另眼相看了,从前那个畏畏缩缩,只知道低着头的小丫头,现在竟然能在她面前说这样一番话了。
且她既然都说到这处了,自己怎么着也得有个表态。
况且四月那番话说的也没错,容珩宠着一个戏子生的女子,传出去的确损了名声。
赵氏其实本来也没想到容珩会喜欢赵秋如的,按照容珩平日里宠着四月的那样子,自己送赵秋如过去不过是给自己庶弟个交代,让赵秋如一辈子平顺富贵的过日子,也算对得起自己庶弟了。
毕竟自己庶弟送人过来,也是想赵秋如嫁个好人家,一辈子过好日子不是。
谁能想容珩真喜欢呢。
真真是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