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顾恒在朝堂上还算规矩,虽只是户部一个小小的郎中,却是个肥差,每年下去各省监察上报人数税收,中间便能收不少好处。
不过四月听顾容珩说,顾恒这人在外头做事小心不贪,未出格过,收点小惠也算不得什么,不然也不会让他一直呆在户部的。
且顾恒在外头的应酬更是了得,结交了不少朋友,任与谁都能说几句话去,日日出门喝酒,没个落处。
偏偏就私底下混乱些了,王氏都没法管。
二院的那些个孙辈瞧着自己父亲的做派,哪里有不学的?
当初齐修不过才十五的年纪,房里就有暖床丫头了,去吃花酒还带妓子回来,四月便是一点也不奇怪。
二房的齐淮倒是稍好一些,却也是个贪玩的,斗蛐蛐赛马,整日里几乎不落家里。
反倒是那庶出的顾子良有些出息。
顾子良未在国子监学习过,也不能直接参加进士考试,可听明夷说,顾子良常去找他借书,有不懂的便去请教他,不过才十五的年纪就中了举人。
二房里明夷一辈的,也唯有顾子良与明夷能说话到一块处,明夷也颇照顾这个自来不怎么受重视的弟弟,连着四月也对顾子良多留意了两分。
沉稳又有礼的孩子,总是站在角落处,眼神里有既沉静,又像是不甘心被众人冷落的矛盾情绪。
四月如今早已没心思多过问这些,除非别人主动说起,她也只想安静的管好自己那院子里的事。
如今明夷和温心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