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宴没进过温软的书房。
他不太喜欢窥探别人的私人空间。
而且他来城南的次数屈指可数,每次来只是在卧室里睡一晚就离开。
他甚至不知道温软喜欢画画这事。
印象中她没什么喜欢的,平平淡淡,安安静静。
书房里挂满了温软的画。
各式各样的画,色彩清淡,基本是黑白灰棕等色调,很少见红黄绿蓝这种明艳的色彩。
有风景画,有猫狗画,也有…他的。
而且多数是他,笔触细腻温暖。
不同的是,他的画与那些画相比,更偏浓郁些。
温软画的很仔细,仔细到他脸上的表情,手中的动作,眼中的神采。
祁宴一幅一幅的看着,直到目光落在角落里隐藏的最深的那幅画上,微微征了下。
那应该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。
他去锦城出差,顺便跟温家谈婚事,在餐厅吃了顿饭。
他穿了白色的衬衫,目光冷冷淡淡的打量着面前的姑娘。
她也画了自己的样子,简单的长裙,长发,抬起清秀的小脸怯生生的看着他,好奇又紧张,喜欢又迷茫。
这幅画应该是她心中幻想的样子。
他的冷淡与她的喜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如此的刺眼。
祁宴皱眉,并不太认可这幅画。
他当时有这么冷吗?
他记得当时见到她时,他应该......
挨着这幅画旁边的是领证那天的样子,同样是合照。
她依旧穿了第一次见面时的裙子,手里举起结婚证,不同于第一次的腼腆紧张,满眼欢喜,眉眼弯弯,很有少女青春飞扬的模样。
而他…还是那副死人脸。
祁宴揉了揉眉心,怀疑小姑娘报复他。
他怎么可能任何时候,任何场合都是一个样子。
屋子里的画,只有这两幅是双人画。
其他的都是他的单人画。
祁宴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