脾气拧巴,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?
他终于明白贺沧澜那种说不出来的丧气滋味了。
放又放不下,管又管不了,本来是个多骄傲的人,谁敢牵着他鼻子走?
可如今,他就是被小姑娘牵着鼻子走,还在做垂死挣扎不愿意认输的那只猛虎,实惨。
那个男人正在抽烟,青烟笼罩下的面孔,像冻了亿万年的寒冰。
他知道,蓝蝶那句“我们完了”,是说给谁听的。
就在一帮人都不知怎么开口的时候,那好听却寒凉至极的声音传来:
“让她走。这么厉害的人物,我们配不上。”
蓝蝶的心狠狠地缩成了一团,在众人或不解,或不屑的眼神里,一步一步往澜庭苑的门口挪。
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,虽然她倔强的没有回头。
她似乎听到了唯一的两个女子:廖仲秋和汪书仪的低语。
“哥哥,你竟然被女人甩了?笑死了,可以上今日头条了。”
一旁汪书仪轻笑:“这女的不简单呢,这还没和你哥掰扯清楚,又和我弟弟不清不楚的,难道这就是恃靓行凶?”
“砰”的一声,汪书仪吓得尖叫了一声,身子猛的一哆嗦,被廖仲秋扶了一把才稳住。
那个声音的来源,正是贺沧澜的方向。
院子里一个看起来十分有年代感的装饰大花瓶,被他生生踢飞了出去,碎了满地。
那一地的破碎瓷片,让汪书仪看得触目惊心。
那个男人脸上却是冰山般的淡漠,说出来的话,是一个一个字的清晰,带着丝丝凉气的质问:
“你觉得能进贺家门的老师,就是你口中说的恃靓行凶的女人?汪小姐,这不像是你这种大家闺秀说出来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