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油的手势,粉嫩的唇瓣对他做口型,说了两个字:
加油。
队伍往前,他也走过转角,再也看不到她,却又忍不住地回头望了一眼。
什么也看不到,他收回视线,唇线紧抿,旋即想,哪里有人送别说“加油”的。
可他还是忍不住笑了,那种感觉,像干涸到开裂的地面上迎来一泓清泉,那是一种温润又绵长的安慰。
许粟在红线外又站了几分钟,也想抽自己。
哪里有人送别说“加油”的啊......一般不都是说一帆风顺什么的吗?
但,她心底的话,其实是想要告诉他,加油活下去。
她没有立刻离开,走出航站楼,在外面很长久地看着天空,听见航站楼里的播报。
刚刚在安检口看过航班号,她知道他乘坐的飞机要起飞了。
她在蓝天下静静等待,直到远远望见飞机起飞。
她在心底说了声再见。
又闭上眼,为他祈祷,希望老天保佑他平安。
手中那张写着她电话号码的便签纸,已经被攥得皱巴巴,她将它扔到了垃圾箱,然后转身离开。
从回忆里抽身,许粟专注地望着包厢另一角的梁寒墨,他注意到她的目光,抬眼看过来。
视线相交,他的瞳仁沉黑,却是有光的。
她的心底一片柔软,仿佛有什么,要满溢出来,忍不住扬起唇角对他笑,又迈步朝着他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