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在被子上。

  小虎子盛了一盆热水出来，拧了热毛巾丢给他。

  薛扬一动都不想动。

  小虎子只好认命捡起毛巾，帮他擦拭全身，然后帮他换上浴袍。

  帝都已经入秋，夜晚很清凉，稍微盖少一点儿被子都可能着凉。

  小虎子帮他盖上薄被。

  这时，保安捧着解酒茶来了。

  小虎子弹了薛扬的额头一下，问：“能不能喝？清醒一些没？”

  薛扬睁开眼睛，似乎清醒了许多，坐起来一把接过，咕噜咕噜喝完。

  “还有吗？”他迷糊问：“我好像还很渴……还有吗？”

  小虎子从一旁的水壶倒了水。

  保安有些踌躇问：“虎少，这水是什么时候煮的？二少这几天都没有回馨园，应该没人在他的房间里煮水吧。”

  “呀！”小虎子赶忙将水杯丢下：“对啊！我差点儿忘了！”

  保安跑了出去，很快从大客厅接了一大杯水进来。

  薛扬咕噜咕噜喝下，一滴也不剩。

  小虎子将杯子丢还给保安，道：“辛苦你了，你先值班去吧，这里交给我。”

  保安答好，匆匆离去。

  小虎子把窗户打开一点，随即又关上。

  薛扬打了一个嗝，歪在被子上，双眼无神盯着天花板看。

  小虎子明白他心里头难受，也清楚此时此刻没法跟他聊什么。

  “行了，快睡吧。我在一旁的沙发上睡，有什么事就喊我。”

  薛扬醉得有些厉害，早先还吐了一通，小虎子不放心他一个人睡，打算在一旁守着。

  小虎子快速回了房间，换了睡衣走回来。

  不料，床上的薛扬却不见了！

  小虎子吓了一跳，跑去阳台发现没人，找去洗手间也没有——直到隔壁衣帽间传来声响，才慌里慌张找过去。

  只见薛扬趴在衣柜上，迷迷糊糊正在翻找着衣服。

  小虎子翻了翻白眼，上前问：“找什么？快些回去睡吧。都半夜三更了，早些睡吧，睡醒明天再来换衣服。”

  薛扬却迷糊嘀咕：“我的浅蓝色t恤呢？那件很好看的t恤上哪儿去了？”

  小虎子懒得跟他解释，架起他的胳膊，撑着他起身就要往外头拖——

  谁料薛扬一把将他甩了开去！

  “干嘛！我要找我的衣服！我要那件t恤——蓝色的！”

  小虎子踉跄站好，实在没法跟酒鬼讲道理，瞧见不远处有一排t恤，随手取了一件浅蓝色的。

  “在这儿！先拿着！”

  薛扬接过，认认真真打量起来。

  “这件好像不是……不像的样子。”

  小虎子拉着他往卧室拽，随口敷衍劝：“就是这一件！帅气得很！行了，咱们回去睡吧。”

  片刻后，薛扬被动坐在床沿边，愣愣看着那t恤好半晌也不躺下。

  小虎子躺在沙发上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。

  “你都看了好几分钟了，这t恤都快被你看出花来了！还不睡啊？”

  薛扬一动不动。

  小虎子懒得搭理他，换了一个舒服的睡姿，闭上眼睛准备入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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