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阻止。
邢昭云哪里懂什么借风,他只是装模作样等待时机罢了,他绕着大纛,时而快步,时而又彳亍,嘴里念着一些“奇变偶不变”,“德玛西亚”,“牢大我们想你了”之类的话。
一名军师见状,小声说道:“将军,此乃奇门遁甲之术,不曾想这小兄弟竟然会此秘术。”
其余军师也啧啧称奇,鲶鱼军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心想难道这小子真有真东西?
邢昭云心想:诸葛兄,对不起了,这个B得我先装了。
突然间,烈风骤停,所有旗面都耷拉了下来。
邢昭云看着黑漆漆的天空,心想:“天意在我!”
众人面面相觑,还是那鲶鱼军师先开口道:“你说借风?风呢?不要在此装神弄鬼。”
邢昭云知道机会转瞬即逝,此时没空理会这鲶鱼。
基本气流微弱,风从陆地吹向水面,此时正是进攻的好机会。
他连忙穿上甲胄:“机不可失时不再来,将军,风已经听我调遣,吹向波才大营,此时正是进攻之际。”
“不可!”鲶鱼军师阻止道,“一旦失败,或是这小子根本就是奸细,我军必定全军覆没。”
邢昭云提起利剑,猛地将一杆大纛斩断:“乱我军心者,当如此纛。将军,先派一队骑兵扰乱波才大营,携火油之兵随即跟上放火,我观那些黄巾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,内外夹击,波才必败。”
朱儁此时也赶了过来,他凑到皇甫嵩耳边道:“不是本地人士,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,什么都查不到。”
“万万不可啊将军。”鲶鱼军师继续阻拦。
邢昭云二话不说,快步走向鲶鱼军师,剑起头落,寂静无声。
心狠果决,皇甫嵩竟有些发怵,这个少年,真真不一般。
“朱将军,您领一千将士,高登城楼,待火起便擂起战鼓,高声聒噪,营援军赶到之势。”
皇甫嵩心一横,咬牙道:“城破是死,出战亦死,等死,死国可乎!出战。”
一万汉军分成四队,由张裨将领五百骑兵,快速奔袭波才大营,邢昭云领三千携火油士兵,紧跟其后。皇甫嵩亲自带五千五百士兵,待大火起,杀入黄巾军营,势必一战解决波才所率的黄巾军。
“邢昭云先生。”皇甫嵩眼神坚毅,“此役靠您了。”
人衔枚,马裹蹄,夜色如水。
黄巾军大帐内,波才将一碗血酒灌入肚中,问左右道: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戌时七刻,快亥时了,您要不要休息一会儿。”
波才摇摇头,他将衣襟拉开,抹了抹身上的汗:“天热得邪乎,再给我取两坛血酒来。”
“是。”
士兵出得帐来,直奔东南而去,为这位嗜好人血的将军去取酒,波才不睡,他也不敢偷懒小憩,日征夜伐,饶是铁人也扛不住,他张开口,重重打个哈欠。
一枚箭头穿口而过,他捂着嘴,一句话说不出来,临死前,他只见得远处似有人马而来。
汉军已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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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祖观瞻方位,步罡踏斗,仰天暗祝,是以风止。”——《太祖传》(改自《三国演义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