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难你的。”
沈潮云看着他不停给自己使眼色,只觉好笑。
上辈子她撞见两人私会,没有当场揭穿反而是私下去问了李元景这件事,当时他是怎么说的?
——“本王与你长姐两情相悦,你的这个王妃之位本就是从雪儿手中抢过来的,本王日后会与你共处一辈子,难道还不许我现下与雪儿多加亲近吗?”
她微垂了下眸子,敛起藏恨的眼神。
再抬起头就露出了满脸紧张无措的表情,眼圈发红地在沈夫人他们身上打转,片刻后像是明白了什么,眼神顿时黯了下来。
所有人都看见她脸上露出了苦涩的表情。
“……是、是的,我虽然绣工不好,但我为了今天特意给王爷绣了个荷包,担心王爷生我的气了,所以才托长姐来送给王爷。”
沈潮云又看向柳羽然,扯着嘴角解释道:“你误会我长姐了。”
说完就扭过头,用袖子抹了抹眼睛。
柳羽然一看她这副模样,就觉得不对。
就在这时,不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阵笑声,在场的人纷纷转头望去。
只见锦衣华服的贵妇人气势汹汹而来,将他们堵了个正着。
而看到这伙浩浩荡荡走来的贵夫人们之后,李元景脸色倏地一下就变了,她们此时应该在殿内才对,怎么会全出现在这儿?
“没想到景王竟当真护着沈大小姐呢。”
“说是来送荷包,这也没看见荷包的影儿……谁知道这送的到底是人还是东西。”
“这都被柳小姐当场堵住了,哪还能狡辩?”
众人看见被他护在身后的沈若雪,神色隐晦,议论纷纷。
柳羽然则是瞬间明白了过来,敢情送荷包的话是用来诓她的!
她气得眼睛发红,狠狠地瞪向沈若雪,骂道:“好你个贱人,你果真就是在蓄意勾引表哥!”
这时,沈若雪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,脸色苍白地跪下:“殿下,千错万错都是臣女的错,要不是臣女好心替五妹妹送荷包,也不会让柳小姐误会。”
“殿下要怪就怪臣妇,使我没教导好小五才惹出这些事端来。”
沈夫人则是在旁边帮腔。
真是一场好戏,你一言我一语就将罪责扣在了她的头上。
沈潮云眼底掠过寒意。
见状面上浮起了难以置信的表情,后退了两步:“母亲,长姐你们……”
“沈夫人说的是。”
萧夫人忽然扬声盖过了她的声音。
轻笑着开口道:“如今这情形,唯有请王爷将五小姐送您的荷包拿出来一观,如此既能解了柳小姐的疑惑,亦能还沈夫人与大小姐的清白。”
此话一出,在场诸人纷纷点头。
只要能拿出荷包,此事便再无异议。
可问题就是,李元景手里压根就没有新的荷包!
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,一道尖尖细细的嗓音陡然间响起来,打破了凝滞的气氛:“贵妃娘娘口谕——娘娘偶感头疼,还请景王殿下立刻前去侍疾。”
沈潮云眼神微暗,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。
来的时机倒是巧得很!
李元景瞬间放松了下来:“遵母妃命。”
太监笑吟吟地道:“柳小姐您在这儿呢,柳夫人找您都快找疯了,此刻正在娘娘那儿等您呢。”
说完,他的目光掠过跪地的沈若雪,看向了众人,笑吟吟道:
“此间无事发生,诸位还是请回殿内继续宴会吧。”
众人眉头一跳,顿时哗然。
柳贵妃这是准备将此事当做没发生过?
这与掩耳盗铃又有何区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