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媛这副样子,他好想打人是为什么。
宁媛耸耸肩,不耐烦:“要上课了,让开!”
她老人家实在懒得和这帮幼稚的小屁孩扯这些无聊的东西。
欧明朗最终还是让开了一条路,宁媛不客气地走了进去。
欧明朗在经过自己身边时,忽然冷冷开口:“冤枉你是我不对,但月底的考试我们还是要一决高下!”
难得这小地方也有这样厉害的对手,这让他很有打败她的斗志。
她引起了他的兴趣,打败宁媛,就不会再有任何人质疑他是靠背景进来的!
宁媛盯着欧明朗上下打量了一会,忽然脆生生的道——
“行,输的人在不违反法律和道德的情况下帮对方做一件事,敢不敢!”
欧明朗被她那种看货的眼神,看得浑身怪异,俊朗的面容上僵了下:“好!”
这女人的眼神怎么好像人贩子,打算卖掉他一样?
年级第一名之争,立刻惹来教室里同学们的起哄声:“好,我们都是见证人!”
大家伙暗中打赌下注,什么圆珠笔、铅笔、橡皮擦都是赌注。
接下来的大半个月,宁媛和欧明朗卯足劲各自为战,下课也不出去溜达。
偶尔还能为一道题,一个观点,争得面红耳赤的,甚至吵到各科老师面前。
唐老也知道了宁媛和一个男学生打赌,立刻打鸡血一样,恨不得每天给宁媛每天挑灯夜战五套卷子。
他的关门弟子就算是个数学白痴,也绝对不能输给那个他没见过的大白鹅!
好在夏老太太拦着,真要这么天天晚上几套卷子搞,宁媛还没去大学报道,就先升天马克思那里报道了。
荣昭南也知道了这事儿,他拦着她只问了一句——
“我虽然不太熟悉欧明朗,但也听说这小子从小成绩就好,你就不怕你输了,他会让你干点儿丢人现眼的事儿?”
宁媛自从上次挨了一顿柿子砸后,每次见他就翻白眼。
他最近和陈辰忙一些不可说的事情,同时,他已经让人通过特殊渠道去查香港宁家的事儿。
但他不打算告诉她那么早这件事。
宁媛果然气鼓鼓地朝他翻个大白眼:“你以为这年头人人都跟你似的坏心眼,喜欢欺负人?”
她早就观察出来了,欧明朗虽然骄傲得像白天鹅,可也正因为他本来就是天之骄子。
受过良好的教育,所以他道德水准反而不低。
加上这年头人淳朴,不像改开后,所以她并不担心欧明朗要她干点特别不好的事。
毕竟——打赌的前提是不违反法律和道德。
荣昭南挑眉:“你对他评价不低。”
宁媛阴阳怪气:“比对你高,起码人家不会拿烂柿子打人。”
荣昭南瞧见宁媛那小圆脸气哼哼的样子,忍不住轻笑出声。
她生气也挺好,生气是一种强烈的情绪,也是一种惦记。
总比像之前那样,她拿“好朋友”的态度对他——亲热里带着疏离。
“那你如果赢了,打算要他做什么?他背景不差。”荣昭南狭眸幽幽,多问了一句。
这卷毛兔子要干了点过分的事儿,他也好提前知道,方便兜底。
宁媛朝着他撇撇嘴,大眼睛却亮晶晶:“我要卖了他。”
荣昭南:“……”
好一会,他轻笑出声:“你悠着点。”
宁媛瞧着自己的舍友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,也没有追问卖人是什么意思,她转身一甩大辫子,走了!
荣昭南看着她的背影,眯了眯瑞凤眼。
距离高考也就三个多月的事,他——不着急。
自己狩猎的耐性一向很好,先等这只卷毛短腿兔高考结束再说。
要这卷毛兔的高考因为他考砸了,唐老不会放过他,卷毛兔就得复读,那意味着他还得再忍耐一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