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御史仍旧还是素服披发,跪在地上仗义执言:“圣上是明君,这么多年来,杀贪官剥人皮,亲自制定律法,开设学堂让人读书......”
“可您做的再好,百姓没人知道!”他气喘吁吁,实在是气的厉害:“根由出在哪里?根由就出在这些尸位素餐的勋贵,一个个的一面拿着爵位得来的好处,一面还死命的贪!”
楚博微微叹了声气。
铁御史是个好官。
他从小过的清苦,父亲早死,母亲改嫁,将他拖油瓶似地带着去了夫家,结果铁御史却从不曾忘本,每年到了父亲忌日,都会偷偷买来纸钱祭奠。
直到有一次被他继父撞见,他继父将他赶了出去。
一个七八岁的孩子,靠着在村里帮人放牛洗衣裳,带孩子,但是还是不忘记读书。
每天站在学堂门口一站就是一整天。
先生一开始是想要赶走他的,但是谁知道一对话,才发现铁御史竟然将他教授的课程全都学完了。
而那时候,铁御史甚至连一见完整的衣裳都没有。
穿的破破烂烂,背后一大片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长满了冻疮。
先生终于被他感动,将他收下,让他读书。
铁御史也不负众望,终于考中了童生,然后再是秀才,一路中了进士,终于进了翰林院,再不多久又成了一个御史。
从此便兢兢业业的在御史这一行发光发热。
哪里有不平事,哪里就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