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陆月柔一脸委屈,“是我少不更事,上了三哥的当!”
江夫人差点气死,堂堂吏部侍郎的嫡女,与人苟且,竟甩出个少不更事的理由来。
陆府这肮脏地方,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。
江夫人丢下一句:“四郎与陆家女的婚事是圣上赐的,反正闹出这档子事,让你家老爷自己跟皇上解释去。”
说着,江夫人就揪着江景睿的耳朵,怒气冲冲的走了。
到了府外,江家四郎江景珩已经在外头等着了。
他今日也一同来参加寿宴,那场闹剧他也已经知晓,面上却看不出有什么情绪。
江景珩长身玉立,面如玉冠,眉眼修长舒朗,一身月牙白锦袍,腰间一块美玉,犹如天上谪仙。
他在马车前负手而立,见了母亲和三哥出来,踱步上前迎接。
看见江四郎如此,江夫人越发心疼,她眉头紧皱,使劲儿拧了一下江景睿的耳朵,生气的说:“四郎,你三哥这个畜生,做下如此下作之事,真是让你丢脸为难了。”
江景睿疼得不停哀嚎,被江夫人一个眼刀制止了。
江景珩神色如常,扶齐氏上了马车:“母亲不要动气,当心身子,咱们回去再商议。”
“反正娘不会让你娶个这样的女人,我不同意!”江夫人现在恨不得把江景睿和陆月柔撕了。
这边,陆府同样不消停。
皇上已经赐了婚,这事要是处理不好,满门抄斩也不是不可能。
陆远山第一次对捧在手心的嫡亲女儿说了重话,“你怎么那么不小心,还让人发现了!”
陆月柔哭得梨花带雨,“你们都说江景珩好,可他连正眼都不带看我的,任由我如何示好,他都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,三哥就不一样了,他知道如何讨我欢心。”
陆远山听着陆月柔这话,终于忍不住了,“我的傻女儿,你简直愚不可及,皇上赐婚的是四郎,你如今所为,便是抗旨,是抄家灭族的死罪啊!”
听陆远山这么一说,陆家人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一直宠爱陆月柔的几个哥哥想到自己的仕途,也开始小声数落她。
陆夫人听说这是抄家灭族的事,早就没了主张,一脸的惊慌失措,“事已至此,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
“怎么办,想不到办法就只能等死!”陆远山心里那个气啊,他卑躬屈膝,苦心经营了这么些年,终于坐上了吏部侍郎的位子,如今竟要被他千娇百宠的女儿毁了。
陆家上下,愁云惨雾。
一旁的陆冉冉见时机差不多了,慢慢走上前去。
她装作前世的怯懦模样,极为小声说:“父亲,事情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,皇上圣旨上写的清清楚楚,江家四郎需娶陆氏女为妻。你们别忘了,女儿也是陆氏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