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静安堂的正厅,江夫人端坐在上首,满脸笑意的看着她们,陆冉冉也是此刻,才有机会认真一睹婆母的风姿。
江夫人四十多岁,瓜子脸丹凤眼,一张脸保养得宜,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。一身绛紫色衣裙越发显得她贵气逼人。
妯娌四人齐齐的给江夫人请安,江夫人眉眼含笑,嗔怪道,“老三、老四媳妇初来乍到,来给我敬杯茶是理所当然,你们俩最近那么劳累,怎么不多睡会儿?”
小齐氏眉眼含笑,“今日新妇进门,知道两位爹咪要给婆母敬茶,我们当嫂嫂的也想来粘粘喜气的。”
“你这张嘴,惯是会说的,要不,一会儿让两个新娘子也给你敬杯茶?”江夫人眉眼舒展,打趣着大儿媳。
“母亲,你折煞儿媳了。”小齐氏连忙摆手。
薛氏还在一旁起哄,“大嫂为了婚事劳心劳力的,当得起新娘子这杯茶的。”
小齐氏作势要打薛氏,“你还学会落井下石了!”
被她们这一闹,气氛倒是好了不少,接下来,就到了新娘子给婆母敬茶的环节。
江月柔是三嫂,自然是她先来。
江夫人本就是个心善的,虽然对陆月柔有些不满,但如今她已经与三郎成婚,她也希望他们夫妻和顺,便也没有为难陆月柔,接过了茶。
她喝了茶,对陆月柔说,“三郎生性贪玩,如今你们已经成了婚,你该拘着他些,莫要任由他再胡闹。若是他还死性不改,来告诉娘,我自会收拾他。”
想起昨夜的种种,陆月柔语带害羞,“三郎他至情至性,善良仗义,只是一时还没有找到自己想做事情,儿媳一定会与他同心同德,相信很快,他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。”
别看江夫人骂三郎骂的凶,可当娘的,哪有不护着自己儿子的。三郎,是她的心病。
陆月柔这句话说到她心坎里了,她就盼着能有个人能发现三郎的优点,带他走上正道呢。
如今看来,这个陆月柔,到底是嫡出的小姐,眼界还是有的,三郎如今又对她很是上心,要是她能让三郎浪子回头,别再胡闹,那就是江家的大功臣。
于是,江夫人脸上笑的更灿烂了,“好孩子,快起来。梅香,把那套红宝石头面拿来给月柔当见面礼。”
陆月柔得体地谢过婆母,对梅香都恭恭敬敬说了句有劳梅姑姑。然后双手接过东西,交给了海棠。
接下来便该陆冉冉敬茶了,陆月柔眉眼温和的看着这个小庶妹,心里却疑窦重生。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,胆小如鼠的陆冉冉吗,她敬茶的礼仪,比自己还要稳重端方,面对婆母,竟也没有露怯。
江夫人接过茶,心里也在感慨,四郎媳妇也不简单,爹不疼娘不爱的,这规矩礼仪还学的这般好,也是难为她了。
便说,“垂着头做什么,抬起头来,让娘看看!”
陆冉冉微微仰头,秋水明眸,红唇皓齿,脸上两个梨涡越发衬得她温婉端庄。江夫人只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