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镯子而得罪云福郡主呢?”
他眼光扫到姜粟手腕上的镯子,感觉一股怒气直冲上脑门,“你马上把这只镯子给云福郡主送去,并且要好好跟她道歉,务必不要让她记恨姜家。”
他以为此事又是姜粟的镯子而起。
只是这次已经不是家里闹闹了,而是闹到了云福郡主跟前。
“你个眼皮子浅的东西,姜家是缺你吃还是缺你喝了?一个镯子而已,你要是讨好了云福郡主,什么样的镯子没有?”
“你也不想想郡主是什么身份,你又是什么身份!”
姜闻博气得脸红脖子粗,一会儿又担心得罪云福郡主,一会儿又气愤自家女儿不仅不能给荣宠,还惹一身骚回来。
“不行,孽女,快随为父亲自上门致歉。”
李氏一行三人默默地看着他表演。
姜凝眼里挂着一行泪珠,显然早已经被吓到了。
她并不知道原来云福郡主是得罪不起的人物。
姜粟更是冷眼旁观,早就已经知道这父亲是何等模样,她一点都不意外。
为了姜家,卖一个女儿又算什么呢。
“还不快把镯子脱下来,给云福郡主送去。”
姜粟淡定地福身行礼,嘴角噙着一丝冷笑,“恕女儿无法从命。”
闻言,姜闻博气得火冒三丈,“你不能从命?你是我女儿,就该听我的,不然小心我家法伺候。”
李氏松开了姜凝的手,上前安抚他的胸口,“老爷,消消气。”
“女儿们还小,慢慢教。再说,集市上是那云福郡主嚣张跋扈……”
姜闻博点了下李氏的额头,厉声道:“慎言,你这简直就是妇人之见。”
“云福郡主深得帝心,就算是皇子们,也轻易不敢得罪啊。”
他转头看向姜粟,再次命令:“把手镯给云福郡主送去。”
姜粟觉得自己看了一出好戏。
她冷冷地看着李氏二人,见两人清楚整件事情的原委,却不言明,莫非觉得自己会帮她们两人背锅?
前世,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窝囊!
只是想让她为了所谓亲情,而委曲求全,那是不可能的。
她记得他说过,若是胆怯时,更要稳,才能让人看不破你内心的想法。
思及此,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,“父亲所言极是,云福郡主万万不能得罪的。”
闻言,姜闻博满意地点点头,“还是识大体的,既如此,那你就去向郡主道歉。”
姜粟慢慢靠近他,一副无比顺从的模样。
“父亲不知,此事并非因我而起,而是因着妹妹。”
“难道不是因为镯子的缘故?”
姜粟知道他误会了,便无比顺从地解释:“是妹妹在南市上与云福郡主看中了同一个镯子,两人还进行了争抢,母亲也帮忙了。”
话音刚落,对面三人呆若木鸡。
李氏未曾想到头一个出卖自己的人,竟然是一向乖巧顺从的女儿。
这一刻,她内心突然开始有点害怕。
姜凝瞪大了一双泪眼,无声地质问她为何不帮她隐瞒,为何要火上浇油。
姜闻博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好啊好啊,竟然把他当猴儿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