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不住,胃里的酒精终于倾斜而出。
“真是疯了。”男人无奈的诅咒。
蓝思诺抬起迷蒙的双眼,这个怀抱,这个温度,这个语气,原来她是那么怀念,“慕言信,是你吗?”她突地红了眼眶,她差点以为自己要跌入深渊了。
“是我。”慕言信单手解开西装扣子,把它扔在地上,把她重新锁进怀里。
一旁的熊总目瞪口呆地看着怀里的女人被抢走,气不打一处来,“你是谁?这可是我的女人!”
慕言信怒火中烧,他握紧拳头,朝着他胸口重重捶下,温吞的重音,熊总立刻闷哼一声倒在地上。
思诺听到那个男人的惨叫,懵懵地看着眼前的男人,他的眼角因为怒意染上腥红,那双幽深的眸子仿佛燃烧着火焰。
思诺脸色苍白,因为惊吓,小腿肚都在颤抖。
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慕言信。
后面的萧漾见状,立刻上前扶起熊总,关切问道,“您没事吧?”
她抬头,当看清来者是慕言信时,心里立刻慌做一团,慌忙解释道,“我刚从卫生间出来,才让熊总暂时帮我照顾她,这是一场误会。”
慕言信俯视着他,阴昃的气场让萧漾不寒而栗,那双幽冥般的眼睛仿佛能看穿她,瞬间,她的身心仿佛被丢进无尽的黑暗中,等待着最冰冷的宣判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慕言信的脚步声才最终消失,萧漾踉跄地坐在地上。
宾利车里
慕言信将蓝思诺搂在怀里,她紧皱着眉头,呼吸浑浊,醉的不轻。
慕言信咬紧后槽牙,拨通了霍伟霆的电话,“查一个人,姓熊,今天在崇雍怡园吃饭。”
怀里的人嘤咛一声,慕言信立刻挂断了电话。
他怜惜地看着她,才几天没见,她居然瘦了这么多。
她穿着不常见的黑色礼服,裙摆未及膝盖,半截小腿错落地搭在车座上,金色高跟鞋带缠绕纤细的脚踝。
居然穿成这样,慕言信用车里的毯子把她盖住,怒火中烧。
车子在附近的酒店停下,慕言信将她抱下车。
怀抱很温暖舒适,思诺留恋地环住他紧实的腰,让自己靠得更近。
一股电流从腰间升起,慕言信喉咙干涩,他动作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。
裙子上还有吐过的残留,慕言信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衣扣,想替她换上干净的衣服。
就在此时,大手被突然制止,慕言信身体一僵,对上思诺的眼睛,酒店的碎光映在她眼里,暗影浮动。
“慕言信,不可以。”
慕言信轻轻掰开她的手,“你的衣服脏了,要换干净的衣服。”
思诺时而清明时而模糊,但这个熟悉的声音却让她没由来的心安,她不再戒备。
慕言信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,都说喝醉后会暴露本性,原来她表里如此统一。
他起身,将浴缸放满水,又折回房间,抱着她,一起没入温暖的水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