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毙。
成玉摇摇头:“倒是没有,不过……”
“我要出府。”阮眠眠直接打断了他,不客气道,“顺便给我拿些银子。”
“这……”成玉为难地看着她。
“怎么了,他养条狗,难道不需要开销吗?”阮眠眠阴阳怪气道。
“呃……那就由我亲自陪小姐出去吧。”
“随便你。”
自从在雁归院住下,阮眠眠再也没见过灵若。
宋晏容说他的丫鬟不能再带个丫鬟,把她灵若到别处住了。阮眠眠确定灵若过得不错后,就没再管。
有成玉带着,出府过程出乎意料顺利。
在他指引下,阮眠眠来到最繁华的一条街。
长街上摆满了小摊,货郎叫卖声此起彼伏,两侧酒楼茶馆数不胜数,才子们高谈阔论声、丝竹弄弦声不绝于耳。
阮眠眠兴奋地瞪圆眼睛,无论看到什么都新奇得不行,很快,成玉身上就挂了一串小物件。
团扇木雕,糕饼竹编,应有尽有。
走出一家成衣铺,成玉苦着脸:“小姐,拎不住了,要不今天就到……”这吧。
“那里人多,去看看!”
还未说完,少女已经盯上了不远处的一家首饰铺,步伐欢快地走了过去。
阮眠眠抬头看向匾额——“凝香馆”。
书中最大最权威的脂粉首饰行!
几个穿着华丽,珠光宝气的贵女从中出来。
阮眠眠想都不想,果断踏了进去,在成玉不可置信的眼神中,又是一阵挥霍。
却没看见角落里,一个女子惊慌失措地离开。
-
阮府。
“娘!”阮诗芸见了鬼一样,跌跌撞撞进屋,扑到王氏桌前,“娘!”
王氏正修剪一盆海棠的花枝,不悦地看了她一眼,斥道:“什么事大惊小怪的,哪还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。”
“娘!”阮诗芸夺过她手里的剪刀,“我在街上看见阮眠眠了!”
王氏眼皮一跳:“就算被世子接走了治病,她也该在晋王府里,一个傻子,上街做什么?”
“她瞧着一点都不傻!”阮诗芸回想着阮眠眠今日的模样,连连摇头,抓着王氏的胳膊问,“娘,你到底为什么同意宋世子接走她?”
王氏坐下来。
“那晋王世子不知吃错了什么药,多少年不联系了,忽然要给阮眠眠治病。”
“他既然起了这个心思,阮眠眠这傻病是早晚藏不住的。”
“那日我们在木棉院放火,不就是想一举两得,毁了阮锦婳,顺便把她烧死吗?没想到她是个命大的。”
阮诗芸脸色发白,见王氏说这些话时气定神闲,问道:“娘可是早已想好办法?”
王氏轻蔑一笑。
“阮眠眠若真被烧死在阮府,不算小事,若真追究起来,就算查不到我们,也要波及我们身边的人,难免损失。”
阮诗芸一怔,继而恍然:“娘的意思是……”
要是阮眠眠死在晋王府,可就跟她们母女一点关系都没有了。
见她会意,王氏重新拿起剪刀,利落地剪断一节侧枝,眼中出现一抹阴狠的厉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