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好的兄弟，有些事儿他也没办法解释的清楚。
酒瓶轻碰桌面，发出沉闷的声响，随后是液体滑入喉咙的细微声响，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酒杯再次举起，却不再是先前的豪迈，而是多了几分犹豫与沉重。
“开子，选你想要的那条路。”
…………
跟孟凡明回到出租屋时，已经快要凌晨两点了。
洗了个凉水澡，躺在狭小的单人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。
打职业吗？
虽然有训练空间可以给自己无尽的时间去练习，去提升，可是自己的天赋真的能在这条路上走远吗？
“统子哥，出来聊聊天呗。”
“在的宿主。”
“你说的不能使用外挂，是指比赛的时候，还是连平时直播也不能用外挂卡了？”
江云开明白，如果不能用外挂让自己打到top1，那么直播间里面可以一百人都没有。
“一但宿主签约成为职业选手，将禁止在任何时候使用外挂。”
“但如果宿主成为职业选手，本系统也将升级为更适合职业的版本，将会有更完善的训练体系帮助宿主提升自身能力。”
江云开把双手放到左胸膛上，他努力在感受着心脏的搏动。
他的记忆里，逐渐模糊了那个女人的身影，在无数个渴望着爱的夜晚，他也只能像今天这般蜷缩在小小的单人床上，把头埋进被子里小声哭泣。
老房子隔音不好，他不敢让爸爸听见，没怎么上过学的爸爸，年轻时赶上风口挣了点小钱，后来被人算计，赔了个精光。
从那之后，这个家里就只剩下他们父子两人。
父亲没有文化，只能去工地上干苦活累活，一边还债，一边供他读书。
现在自己拥有了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，只要拿着永远不会被检测出来的挂开开直播，每天都能收入几千块，甚至到后面人气起来了，他都不敢想象那是怎么样的生活。
但他的记忆里，最快乐的时间却是小时候爸爸抱着自己坐着电脑前，手把手的教自己玩CS。
那个时候他总是说长大了，要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CS选手。
后来啊，父亲跟生活对线去了。
再也没有人，教自己怎么成长。
江云开拨通了爸爸的电话：“老江！”
“怎么了儿子？出什么事了？”
“嗯，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“去你妈的，不是大事你深更半夜的打什么电话！你吓死你老子了！”
遭了，江云开刚才情绪实在是太低落了，完全忘记了时间。
“有话快说，有屁快放，我明天早上还要去送货。”
“爸，我现在能赚钱了。”
“赚钱？赚什么钱，你给我好好读书，别去碰那些有的没的听见了吗，我可不想到时候去牢里面拜访您嘞。”
“说真的爸，我这两天开直播打CS，每天都能收入上千块，后面流量起来了，说不定月入百万都有可能。”
电话那头的老江沉默了一会，儿子说的什么直播啊打赏的理他太远了，他老了，不懂这些。
“那这是好事儿吧？”
“爸，是好事儿，但有只战队给我发了邀请，让我去打职业比赛。”
“那你想去吗？”
“可是我去了，有可能打出名堂，也可能从此就默默无名……”
“……”
老江不善言辞，沉默了一会。
“儿子，记住了，再难的日子咱爷俩都扛过来了，咱们烂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