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冯嬷嬷拧眉:“在小姐面前要自称奴婢,不要仗着小姐慈悲,就不把规矩放在心上,以后一切回到正轨,小姐过上应有的日子了,你这样的做派就没资格侍奉小姐了。”
蝶儿眼圈红了红:“奴婢知道了。”
她看着冯嬷嬷急匆匆地离开,嘟了嘟嘴,看向小姐。
温香君正喝着冯嬷嬷泡的茶,这茶汤色清味美,可比她过去喝过的强的多,单单香气都很是不俗,只是温香君却有些没滋没味的。
蝶儿走到温香君身边。
“嬷嬷总是把身份挂在嘴边,可是她说的富贵,小姐什么时候才能享上啊?”
那样她也可以沾沾光。
听蝶儿的话,温香君被茶汤的热气蒸的有些迷蒙的眼睛眨了眨:“快了。”
她放下杯子,从怀里摸出一封信,拿起来展开看了眼:“毕竟,这白府也不是铁板一块,还有人以为我是白家的女儿呢,呵。”
蝶儿似懂非懂地眨眼:“啊?这不是回来路上那个小厮塞给小姐的?”
温香君把信收回了怀里:“信的事莫和嬷嬷说,不然扒了你的舌头。”
信的内容她还得好好试探,确认一下。
要是假的,可以假装是真的拿捏写信的人,图谋白家,要是真的……
温香君低垂下眼睛,阴狠之色一闪而过。
那白时锦就必须死,白家她也要。
蝶儿连忙跪下:“我……奴婢知道了,绝对不会说的。”
庞子煜那头,他拿着银钱回了家,对躺在病床上的老母亲说了自己在白家的见闻。
庞母气得直拍床板:“那白家人竟然敢如此辱你?!你可是文曲星降世,迟早要入朝为官封侯拜相的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庞子煜轻拍庞母的后背:“母亲莫气,其实也是好事。那白家商户女,徒有颜色罢了。”
“要是真的嫁给我,还会影响我以后的仕途。他白家人瞧不上我,也不打紧,不过是狗眼看人低罢了,都说莫欺少年穷,等孩儿日后高中,那白家跪着舔我都没有机会。”
庞母欣慰地笑了:“是了,我儿以后高中状元,那白家人随随便便就可以打发掉了,白时锦……哼,连我儿都瞧不上,我倒要看看,她以后能嫁给什么阿猫阿狗的!”
白时锦不知道温香君和庞子煜背着她又在搞什么幺蛾子,她和母亲逛过院子后,回到自己屋里挥退了婢女们,盘腿坐在床上。
上辈子她被马贼掳走后,确实过了一段时间的苦日子。
不过好在她在遇到庞子煜后,亲眼看到他假装没看见自己的骑马绝尘而去,知道自己是没有后路了,便一直假装乖巧认命,马贼的头头又喜欢她,挨打的时候不多。
后来她寻了个机会,一包老鼠药把马匪们都送走了,当然也没忘了补刀,是确认他们都死绝了,才离开的。
离开前,在马匪的收藏里,找到了一个包裹,里面有一张人皮面具,一套陈旧的金针,和一套很厉害的医书,还有就是马匪珍藏的一把大刀和一本叫血修罗的心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