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泗水河边叽叽喳喳。
“道长,你是说河里有不干净的东西,我们是喝了这水才生病的?”
为首的老道士捋了捋胡子,望了望深邃的泗水河。
“玄清,玄月,你们去河底看看有什么东西。”
两个小道士脱了衣服,噗通蹿进水里。
“师父,是棺材,河里有好大一口石棺!”
一个村子百十号人,花了整整三天时间,好不容易把河底那口大黑石棺给捞了出来。
年深日久,外面的锁链已经锈蚀,但石棺上的咒文仍然清晰可见。
最为诡异的是,阳光之下,这棺材居然在往外冒着阵阵黑气。
“师父,这棺材上刻的是什么字呀,我怎么一个也看不懂?”
金鹤道人细细观看一番,摇了摇头。
“不像是中原文字,倒像是西域的某种妖咒。”
“啊?那这棺材里岂不是装着一个妖孽?
那还是别打开了,放把火把它烧了吧。”
玄月朝着玄清脑袋上敲了一下。
“你傻呀,这是石棺,如何烧得了。
再说了,以咱们师父的道行,什么妖孽降服不了。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
开棺之后,更多的黑气涌了出来。
我猛地睁眼,挣断了身上的锁链。
手持那柄断刀,直挺挺地从棺材里立了起来。
“尸妖呀!”
金鹤道人当即掐指念咒,将一把符箓向我抛撒而来。
玄清玄月则是掏出捆尸索,套在了我的身上。
我望着周围的这些陌生人,并不以为意。
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,我得赶紧去白猿山。
两个道童被我当猴子一样甩了出去,金鹤老道的道术更是对我起不了一点作用。
我把他摁在地上,揪着他的胡子问道:“这是什么地方?现在是哪一年?”
老道士吓得浑身打颤。
“孽……孽障,我乃龙虎山天师府金鹤道人,你敢动我一根汗毛,定叫你……”
我猛地拽下他一把胡子,疼得老道眼泪都流出来了。
“一根汗毛是吧,我动了,怎么样?”
“哎哟,尸妖爷爷饶命,这里是泗水镇。”
我暗叹,泗水镇,那不就是当初我和朱墨雨遇上璇玑的地方。
“现在是哪一年?”
“光绪二十八年呀。”
我顿时懵了,光绪二十八年,那不就是1902年。
朱棣攻下金陵是建文四年,也就是1402年。
我在这口棺材里躺了500年!
我用捆尸索捆骡子似的把老道士和两个小道士捆了起来。
“时间太长,我不记得路了,带我去个地方,白猿山。”
三个道士听完愣了愣。
“白猿山,我们不知道呀。”
我用断刀抵着老道的脖子。
“不知道?”
“等等,容我想想。
哦,想起来了,尸妖爷爷说的应该是郡主墓吧。”
“郡主墓?”
相传,曾有一个大明朝的郡主逃难到白猿山的白猿洞,说是要在那里等一个人。
结果等了几十年,那人也没来,后来郡主就死在了那个洞里。
明朝皇帝得知此事,念及她是皇室宗亲,于是命人在白猿山为郡主修了一座墓。
从此以后,白猿山就改名郡主墓了。
没人知道那个郡主等了一辈子到底在等什么人,有传言说是她的丈夫。
百姓很是感慨那郡主的坚贞,时至今日,也时常有人去郡主墓上香。
我咬着牙,刀刃已在老道士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。
“你敢骗我?”
“不敢有半句假话呀!”
我终是放开了三个道士。
“尸妖爷爷,你不要我们给你带路了吗?”
“滚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