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换不得。而且萧府前几日乱成那样,她都没走,我们此时赶她,不是忘恩负义吗?”
落梅啐道:“她不走,跟主仆之谊可没关系,她是想留下当姨娘!”
元稚一脸云淡风轻,“萧家祖训在那摆着,萧纵不会胡来的。”
“祖训有什么用?你看三老爷,不照样妻妾成群?”
落梅忿忿:“再说了,不怕贼偷,就怕贼惦记。谷雨整日照顾姑爷的饮食起居,但凡用点小伎俩,都能跟姑爷睡到一张床上去!”
元稚哭笑不得,“你家小姐和姑爷就这么没用,被个丫头耍的团团转?好啦!别在这杞人忧天了,快跟我说说,昨天你和陈青出去,怎么碰上赵嬷嬷了?”
落梅“哎呀”叫了一声,“差点忘了正事!”
她长话短说:“昨天我和陈青跟踪二少爷的好友,找到了他常去的青楼和赌坊。打听才知,二少爷欠了赌坊三万两银子!”
“我和陈青险些被赌坊扣下,幸好遇到赵嬷嬷,她救了我们俩。”
元稚猜到萧绅在外头欠了债,却没想到他欠了这么多。
但是赵嬷嬷一个老妇人,去赌坊做什么?
难道……
“夫君委托了赵嬷嬷,帮小叔还赌债?”
落梅目露崇拜,“小姐,你真神了!”
“姑爷确实一直在帮二少爷还债,以往都是豹韬卫办的,这次手下跟着姑爷去荆州了,这才委托了赵嬷嬷。”
元稚暗道:怪不得!
萧纵在盛京时,赌坊害怕豹韬卫,不敢对萧绅如何。萧纵一走,赌坊必定追着萧绅要钱,萧绅还不了,就得东躲西藏。
恰逢萧纵在荆州大开杀戒,萧家生死一线。
处于各方监视之下的萧家,最危险,也最安全。
萧绅笃定赌坊不敢登门闹事,于是偷偷跑回家。然而,他不知道赵嬷嬷在帮他还债,所以联合李嬷嬷,来偷账房钥匙。
婆母生病那天,李嬷嬷话里话外透着古怪,现在看来,是有心替萧绅遮掩。
昨日李嬷嬷更是不惜诓骗婆母,也要帮着萧绅算计她,元稚想不通,萧绅到底拿住李嬷嬷什么把柄?
“你刚才说的正事,就是这个?”
“还没说完呢!昨晚赵嬷嬷看到您受伤,一气之下把二少爷欠赌债的事说出来,夫人把二少爷打个半死,自己也气病了。”
落梅憋不住笑:“方才李嬷嬷把钥匙和印信送来了,这次您当家,可是名正言顺。如今,您和姑爷感情也越来越好,正好借着重阳宴,在他面前大显身手,这主母的位子,不就稳了?”
元稚一想也是,不过她之前曾让李嬷嬷负责重阳宴,昨日之事,证明李嬷嬷不值得信任,她不敢再用了。
还有那些为了银子,跳池子里找证据的家丁、护院,她想全轰出去,眼不见心不烦!
不!
不行不行!
元稚拍拍脸颊:冷静!冷静啊!
真轰出去,人手不足,短时间上哪找这么多人去?
重阳宴事关管家权,容不得一点差错,她要想办的漂亮,就得有容人之量。
朝堂之上,也并非全是忠臣,贵在皇帝怎么用。忠臣有忠臣的用法,奸臣有奸臣的用法,家宅同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