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,不再是任何人的菟丝草,而是真真正正的自我。
“夫人。”
“王爷。”
守在宫门外的桃儿和长风纷纷走上前,一个搀扶着苏南月上马车,一个牵来马。
“去香音阁,本王要亲自接柔儿回府。”
陆瑾年侧身上马,眼神斜倪的看了一眼苏南月。
“啊?”
长风不知皇宫发生了什么,也没理解自家主子这话的意思,可现在去香音阁接柔儿姑娘回府的话,王爷和王妃之间的关系怕再难修补了。
“天下诸多女人想要做摄政王妃,苏南月,你一个不会下蛋的下堂妇在本王眼底算不得什么东西,早早滚出王府莫要在碍着本王的眼,看着心烦。”
陆瑾年字字难听入耳,围观看戏的百姓们却抓住了几个关键词。
下堂妇?滚出王府?
王爷休了王妃?
“圣旨已下,还请王爷按好手印备好三成财产,我自会带着念安离开王府。”
马车里传出苏南音的声音,百姓们的惊倒吸一口冷气。
王妃真用了恩典求了圣旨休夫?
看来赌局已定,是王妃休了王爷!
“王妃……”
桃儿红了眼手不住地抹着眼泪,为自家主子感到不值。
作为贴身婢女,她怎会不知王妃有多么深爱王爷,二人少年相识爱的那么热烈,天冷了怕王爷受风,天热了亲自为王爷驱赶蚊虫,可如此恩爱的夫妻怎么就走到了今日这般境遇。
“哭什么,该高兴才是。”
懒洋洋的靠在软垫上,马车所过之处都是百姓们的议论声。
说她身为女子善妒,说她违背纲常休夫,说她不知好歹云云,总之无一人去说陆瑾年有错。
在这个时代,女子有着千不该万不该,背负了太多条条框框的约束。
男子可以三妻四妾,女人就该恪守妇道从一而终,就该死守着一座牢笼伺候公婆相夫教子,还要与妾室们和平相处。
如此这般才能博得一个贤明的好名声,才会成为人人眼中合格当家的主母。
呵~
曾几何时,被剧情掌控左右的她确实是人们口中万里挑一的当家主母,如今还要多谢陆瑾年,将那满心满眼都是他的苏南月亲手杀死了。
“回府。”
……
摄政王府。
马车的速度不比汗血宝马,等到马车抵达回到王府之时,去往香音阁的陆瑾年也折返回了王府。
“王妃慢些。”
桃儿搀扶着苏南月下了马车,陆瑾年也抱着柔弱无骨的江柔儿下了马,两拨人在王府门前‘巧遇’。
“王爷您快快放妾身下来,王妃姐姐看到了会不高兴的。”
江柔儿羞红着脸在陆瑾年怀中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被男人抱得更紧。
“下来做什么,你是本王的爱妾本王自然要宠着你,不像某些不知天高地厚不分尊卑的无知妇人。”
陆瑾年分别以爱妾和无知妇人称呼着新欢和旧爱,满眼温柔都给了江柔儿一人。
如此一幕,众人看的清楚明白,王爷当真是爱极了香音阁的花魁娘子,亲自将人接来府上,也当真是厌恶极了王妃。
唉!
事到如今也只能怪苏南月不识好歹咎由自取了。
“王爷说笑了,妾身不敢和王妃姐姐比,即便王妃姐姐心中不快打了妾身,也是妾身应该承受的。”
埋在陆瑾年怀中的女子微微侧目,出口的话柔柔软软担惊受怕,可看向苏南月的目光满是挑衅,炫耀着胜利。
“你……”
被激起怒火的桃儿上前要和江柔儿争论一番,一个青楼妓子也配在王妃面前挑拨离间,可话出口的前一瞬间,一道慵懒的声音先一步回荡在众人耳畔。
“我怎么不记得王府养了野狗。”
围观看戏的百姓们不解,花魁娘子仗着王爷的宠爱挑战王妃的尊严,可王妃好端端的怎么提到了王府养狗的话题上了。
“王妃,咱府上没养狗呀。”
桃儿被问的有些懵,主子喜静他们是知道的,所以王府并未养狗。
“若无养狗,怎闻犬吠惹人厌烦。”
话音落下,苏南月一步一生莲优雅的踏入府邸,并未理会众人投来的复杂神色。
“噗……”
人群中也不知是谁笑出了声,没想到世人眼中温婉可人的摄政王妃骂起人来这么损。
苏南月!!!
被当众打了一巴掌,又被当众骂野狗,江柔儿紧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苏南月离去的方向,眼神淬了毒。
你等着,你定不得好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