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刚开,伯府的马车便悄悄地出了城。
待晨时,国公府的人来请沈益商议和离之事时,府中已人去楼空。
城中纷纷议论起承安伯病重,快离世了,这会儿出城养病,享受最后的时光。
这个节骨眼上,的确不适合和离、休妻,只能暂缓。
福华园。
沈妙仪眸中闪过得逞的笑,只要趁这段时间,她怀上裴彻的孩子,国公府就不能赶她走。
对于裴彻,她还是很有信心的。
虽说昨日他动了怒,但只是因为一时不满她的欺骗,只要她晓之以情,裴彻就会心软。
谁让裴彻喜欢她呢。
素云端来老鸭汤,沈妙仪接过,想将老鸭汤端去给裴彻,顺带道歉,再看看他的伤势。
还没出门,下一秒,裴彻就夺门而入。
因着屁股有伤,走姿有些怪异,但气势汹汹,面色暴怒。
沈妙仪心感不妙,关切道,“二郎,你怎么不卧床休息?我特意亲自炖了鸭汤,你要不要尝——啊!”
一声惊呼。
她端着的鸭汤被裴彻朝天掀翻,煮熟的鸭子往天上飞,灼热的鸭汤四溅,浇在了她头上。
随即,汤盅摔碎,发出刺耳的破裂声。
素云作为丫鬟的本职,本该上前劝劝,却在撇见裴彻冰冷目光时,默默退下,将门关上,给他们夫妻留独处空间。
房内。
鸭汤顺着沈妙仪的额头流下,狼狈无比。
她擦擦脸,“二郎,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!我受人蒙骗,你生气,我能理解,可我也是你的妻子,你为什么要羞辱我?”
裴彻看她还在装蒜,玩味道:“你的痣没了,要不补一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