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最后点了点头。
“确实是真的,老夫这就为你兑换,是要兑成银子还是金条?”
谢绾见他认可,也舒了一口气,索性将剩下两张银票也拿出来,都塞给掌柜。
“一块兑了吧,要金条,送到太子府谢姑娘房中。”
掌柜一听是太子府,脸色瞬间变了。
腰也弓下来几寸,恭敬地说。
“谢姑娘既是太子府出来的,便是我们隆兴行的贵客,您可用了茶点?不如在我们隆兴行吃个便饭,待会儿也好查点查点数量?”
谢绾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,算是默许了掌柜的提议。
……
宫闱深处,一道惊雷劈开厚重的云层。
豆大的雨点扑簌落下,穿着锦灰色宫服的太监,撑着一把承不住雨水重量的纸伞,穿过那高阔的长廊,绕过回环的松柏盆景。
太监步履匆匆,脚下带起一片涟漪。
最后,他停在那最巍峨的寝殿前,恭敬地向里头禀告。
“内务府主管黄兴,有要事向皇后娘娘汇报。”
等了许久,里头才传来傲慢的女声。
“进来吧。”
凌皇后身着明黄色绘凤纹的寝衣,躺在软榻上。
一个宫女站在身后为她捶肩,另一个宫女则跪在她前面为她捏腿,动作轻柔,小心翼翼。
凌皇后半眯着眼,享受着宫女的伺候,淡声问他,“怎么了?”
黄兴上前两步,跪在地上,“隆兴行的掌柜说是今儿收了三张三万两的银票,那银票是昭和十年时发行的。”
凌皇后闻言,柳眉揪在一起,从软榻上坐起来,一脚踹开身前的宫女。
看着端庄实则阴郁的双眸,萦着危险的光,盯着黄公公。
“这么点破事也来回禀本宫,是过来寻本宫的消遣吗?”
黄公公忙挤出一抹苦笑,“娘娘误会奴才了。”
“之所以找您回禀,是因为那三张银票,是当年的扬州行发行的。”
“扬州行总共发行了十张,被当时的巡抚兑走三张,被盐帮的帮主兑走三张,被兵部尚书霍大人的侄子兑走一张,剩下三张,皆被一家名声不显的富商兑走。”
“那富商……”
黄公公抬头看了凌皇后一眼,艰难地说,“姓谢。”
哗——
凌皇后猛地站起来,直勾勾地盯着黄公公。
“什么意思?”
黄公公将自己的推断说出来。
“今日午时,一名十五六岁的女眷去隆兴行承兑,自称姓谢,出自太子府……”
啪!
凌皇后将手边的茶盏摔碎,满目狠色。
“本宫这好儿子可越来越出息了!竟敢私藏谢家孽贼!当年的事情还没长记性吗?”
“让他立刻进宫!”
……
雨水瓢泼。
谢绾包下的马车,拉着大包小包到了太子府的门口。
那日曾拦住谢绾的侍卫,此刻在谢绾的指挥下,一脸丧气地帮她搬运着车上的衣裳首饰。
抬着那成箱的货物,累得满头大汗。
“谢姑娘,您这是去进货了吗?”
谢绾摆手,不在意道,“这才哪到哪儿,想当年我在扬州——”
话说到一半,眸光顿住。
一辆华贵的马车,自太子府的侧门而出。
身穿蟒服的李承赫,端坐在马车内,眸光冷寂,无喜无悲。
他撩开车帘,淡漠地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