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叫不见了?
她的女儿怎么会不见了呢?
“胡说,我的潇潇还好好的,我的潇潇还在等我,不是的,肯定是你们骗我的!”
惠嫔宛若癫狂地干笑了几声,身形摇摇欲坠,胃里一阵翻涌,唇边缓缓溢出了黑色的血迹,下一秒,她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地。
“啊!”小宫女吓的失声尖叫,“快来人啊,娘娘吐血晕过去了!”
没了主心骨,一时间现场乱作一团。
姗姗来迟的崇文帝在听说长乐宫被烧毁后,撇下南诏皇后独自一人面对残羹冷饭,从风栖宫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。
“太医,快传太医。”崇文帝着急地喊了声,弯腰抱起惠嫔大步走向重华殿。
夏墨言抬眸的瞬间,便看见自己的父皇抱着惠嫔大步流星地往重华殿的方向走去,他连忙放下手中的石块,心急如焚地跟了上去。
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崇文帝如此心急,在夏墨言的记忆里,还停留在他额娘病重的那次,父皇也是这般模样。
轰隆隆——
阴沉沉的天空,乌云密布,一声闷雷炸响在天地间,淅淅沥沥的小雨如同一张大网,笼罩着整个大庆。
冷风横扫着街道,点点飘雪在雨中被风卷起,寒气愈发逼人。
马车一路向皇宫的方向行驶,夏潇潇软软地趴在牧衡的肩头,好闻的木松香侵入她的鼻尖,她顿感安心下来,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路上的行人踏着雨点匆忙避雨,街道上深浅不一的水洼将马车逼停。
“高武,怎的停了?”
车厢内的牧衡被这突如其来的急停震了震,身子向前一倾,差点护不住襁褓中的夏潇潇。
“王爷,应是车轱辘被深深的水洼卡住了,马儿费了好大劲仍是动弹不得,属下这就下去看看。”
高武说完,旋即下了马车,不解地来到马车后头察看了起来。
正当高武想要将车轱辘抬起来时,一只沾满血印的手颤抖着抓住了他的靴子,嘴里断断续续地喊着,“救命,救救我……”
高武自幼习武,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十分敏感。
他眼神凌厉地扫向前方,当即拔出腰间的佩剑,锋利的刀尖缓缓地挑起匍匐在地的那人凌乱的发丝,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衫,身上泥泞不堪,混合着血水顺着她的额前流了下来。
这人看着年龄并不大,应当是个小姑娘。
身后几个全副武装追过来的黑衣男子见情势不妙,其中一人朝着他们的马车扔了一个闪着银光的飞镖后,纷纷四处逃散开来。
“咻”的一声,飞镖划过长空,直朝着马车内的夏潇潇而去。
牧衡敛下眼眸,眸色沉沉,绷紧了嘴角。
就在飞镖即将落在夏潇潇的后背时,牧衡伸出修长的手指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镖头,同时缓缓地舒了一口气。
他掀开帘子,缓步下了马车。
“王爷,您没事儿吧?”高武当即跪地,“属下办事不周,还请王爷责罚。”
老王爷特意把他从暗影兵中调到牧衡的身边保护他,可他却差点护不住主子,当真是该死。
若是牧衡出了什么事儿,他也绝不苟活。
“无妨。”
牧衡怀里的夏潇潇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,揉了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