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灾民百姓们都认得她,下意识便跟了过来,但没打扰两人说话。
“你有心为百姓尽心,我怎会怪你?”云渠声音温柔。
但她话落,一旁却传来一声嗤笑。
一位容颜俏丽的姑娘眼神不屑:“说得好听,好似昨日给念安姐姐没脸的不是你一般!没得叫人恶心!”
“婉妹妹,你别这样说。”祝念安轻拉了拉她的袖子,“姐姐也不是故意的,也的确是我做得不对,我没关系的。”
“念安姐姐,你就是太善良了!”
云渠看了那姑娘一眼,靖安伯之女韦婉,也是女主身边最坚定的拥护者。
貌美如花,没有脑子。
她正想说什么,却见镇北侯府的侍卫拉着五车东西往这边而来。
看到云渠,为首的侍卫抱拳开口:“侯爷与夫人闻得姑娘行善,心甚慰之,特命属下再添一二,成全姑娘善举。”
“镇北侯府的东西不是早就到了么?”韦婉疑惑地看向那边的三车东西,上头还标着镇北侯府的徽记。
祝念安轻声回道:“是表哥早间送来,托我一起带给灾民们的。”
“原是镇北侯府的公子。”韦婉恍然,又轻蔑地看了眼云渠,“自己的亲表哥不与你来往,反托念安姐姐行事,想是也看透你真面目,真是不得人心!”
“只是偶然。”祝念安忙解释道,“我心下挂念灾民,今日来得早些,正好遇上表哥的人,便一起带来了,并非姐姐的原因,婉妹妹别这样说。”
韦婉冷哼一声,看在她的面子上没再说什么。
云渠没理他们,只对侍卫含笑点头:“劳安侍卫代我谢过外祖父与外祖母。”
安侍卫定声应下,随后递给云渠一沓厚实的单子:“此外,夫人得知姑娘开了自己私库,已命人为姑娘补足,此为清单。”
云渠散出去的私库不是小数目,镇北侯夫人竟一朝为其补足。
这叫在场人俱都震惊又羡慕。
云渠也惊讶一瞬:“怎能劳外祖母为我添私库……”
“夫人决意如此,望姑娘莫要推辞她老人家一片好意。”
云渠一时有些犹豫,她决意救灾民时,只盘算着快些做生意赚钱,可没想过要旁人为她添财。
“想是外祖母心疼姐姐。”祝念安柔声开口,笑容中带着一抹失落,“姐姐安心收着便是,得长辈如此疼爱,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。”
她如此模样,叫韦婉顿时心疼极了。
“不就是得了些金银之物么,有什么可得意!”她狠狠瞪了云渠一眼,冷笑开口,“惹了念安姐姐伤心,且看回去太傅如何罚你!”
“婉妹妹……”祝念安拉了拉她,低低道,“不关姐姐的事,是我……是我太羡慕她了,我一向毕恭毕敬承欢外祖母膝下,只是……”她勉强笑了笑,“只是姐姐却更得她老人家喜欢,想来是我不讨喜。”
“念安姐姐何必妄自菲薄!”韦婉恨铁不成钢道,“她惯会在长辈跟前装乖卖巧,还不知使了什么手段,你为人淡泊名利,与世无争,不屑于使她那般手段,自要落了下乘!”
祝念安不赞同地摇头,却似乎不知该说什么,最终只失落地叹了口气。
云渠眼见这两个颠婆一样的女主女配自说自话,心下难得升起一抹无奈。
“我与外祖母血脉相连,她自要疼我更多,还是妹妹忘了,你与你姨娘曾给过我母亲多少难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