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”阮棠笑着附和。
两人一唱一和,一点都没把她这个祖母放眼里。宋老夫人气得脸上的肉直抖,真是反了天了!
“我是不会认这门亲事的。”宋老夫人吼道。
阮棠挑眉,笑得没心没肺:“不需要祖母认啊,祖母在阮家是客居,阮家的事不用你做主。”
“正是如此!”族长早受够了宋老太的气,这会儿对阮棠的话很是赞同。
“景平当年是入赘我阮家,入赘的婚书可是县衙盖过章,还在族中藏着呢,上面写得清清楚楚,与你们宋家再无半点关系的。如今你们宋家舔着脸鸠占鹊巢就罢了,还要罔顾律法干涉棠丫头的婚事,我们今日必须要替阮丫头做主,告到官府去。”
族长身旁的几个族人也纷纷附和:“对,告到官府,宋家人哪来的脸住在阮家,让他们滚出去。”
“对,让宋家人滚出去,不能让他们祸害棠丫头。”
……
宋老夫人脸色难看得像死了三天没埋,一脸尸气,可偏他们今日人多,吵不过。
杨氏见场面僵持,赶紧出来做和事佬。
夫君一大早被县令派人叫走了,阮棠这个丫头竟然和阮氏族人沆瀣一气,她怎么都得拖到夫君回来。
“棠棠,你祖母都是为你好,不管外人怎么说你总是她嫡亲的孙女,她平日里也最是疼你,你这些话可是在伤她的心呀。如今突然冒出个夫婿怎么不叫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担心,我们家也是云阳有脸面的人家可不能做出无媒苟合之事。”
凌舟凌迟般的目光看向杨氏:“我与她拜过天地、父母,是名正言顺的夫妻。”
杨氏被这压迫十足的目光看得忍不住打了个冷战。
她也是见过些大人物的,可这个年轻人的气势太凌厉了,阮棠从哪找这么个恶煞来。
杨氏强挤出一丝笑来,惯常温和无害老好人的模样:“便是如此,做长辈的哪能不担心,你家在京城,不知根底,婚姻是一辈子的事,尤其是女子哪敢随意托付。”
杨氏这番话阮棠都想给她鼓掌了,三言两语就让凌舟陷入自证,落进圈套。
这句家在京城不知根底更是绝了,这怕是要凌舟把自己家族几代都拉出来遛一遛呢。
杨氏和二叔还真是绝配,夫妻俩都是笑面虎,躲在后面出主意,让老太太替他们争抢,这些年一贯如此。
老太太没什么脑子,最难对付的是他们夫妻俩。
更确切地说是二叔。
就像今日这样冲锋陷阵的场合,二叔就很巧妙的避开了。
阮棠捏了捏凌舟的手心,对付杨氏她有经验。
凌舟的确不擅与人口舌之争,感觉到阮棠动作,低头看她,倒是没再出声。
“二婶倒是对杨家知根知底,你的侄子杨志远喝酒、赌钱,嫖娼你却让我嫁给他,你是有多恨我?我们阮家到底有哪点对不起你,你要毁我一辈子。”阮棠漂亮的眸子满是冷意。
“棠棠,志远是你表哥,和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,他打小就喜欢你,让着你,你可不能这么冤枉他,更不能怀疑二婶对你的真心,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。”杨氏垂着眼,一脸委屈。
啧啧,这个时候都不忘挑拨离间,真行!
若不是阮棠太清楚杨志远的德性,还真要被杨氏这番话给骗了。
“他是你女儿的表哥不是我的,二婶既然觉得他这么好,怎么不把自己女儿嫁给他亲上加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