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门框,痛得她五官扭曲。
她撑着门框想要站起来,怕蒲建南借着找赵春芳之由,跑进屋里把她们魏家的东西给拿走了,便连忙喊起人来。
“来人呀,来人呀,有人入室抢东西了。”
蒲建南刚走进里屋,听见魏氏的喊声,气得咬牙,他是来找人的,可不是来抢东西的。
但他还是把里屋的犄角旮旯都找了一遍,并没有找到赵春芳人,想要走出堂屋去耳房看看。
就见赵家的左邻右舍,拿的拿扫帚,拿的拿擀面杖,拿的拿锄头走进了院子。
“咋了,咋了……”
“出啥事儿呢?”
“强盗呢?”
左邻右舍七嘴八舌地问道。
蒲建南从堂屋里走出去,粗声粗气地道:“我可不是来抢东西的,赵家扣了我婆娘赵春芳,不让她回家,我是来找我婆娘的。”
左邻右舍也认出来了,这就是赵家二女赵春芳嫁的男人,蒲家沟的蒲建南。
“谁扣了你们婆娘不让她回家?”魏氏高声道,“赵春芳那个不孝顺的,都一年没有回来看过两位老人了,你怕是自己把人打跑了,不知道人跑哪儿去了,就跑到我家来要人。”
这还真叫魏氏给说中了,她之所以能说中,是因为赵家院子也有嫁到蒲家沟去的姑娘,那些姑娘一回娘家,就会讲赵春芳的是。说是她被婆婆骂得狠,男人打得凶。
一打起来了,身上就没有好皮肉,日子过得可苦了。
“我二姑姑没有回来。”魏氏的小女儿八岁的赵欢欢皱着眉小声道。
“赵春芳没有回来过,蒲家沟的,你怕是找人找错地方了。”
“就是,我家就住在村口,赵春芳回没回来我清楚得很,好些日子都没见过她了。”
也有那怜惜赵春芳的看着蒲建南道:“你该不会是把人打得受不住,人想不开,跑出去跳了河吧。”
“有可能啊,赵三友女儿前天回娘家不是还说,赵春芳在婆家又挨打了吗?那惨叫声整个村子都听得见。”
“我要是被这么虐打,我也想不开要跳河。”
“哎,谁让春芳不能生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