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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愿闻其详。”
钟文面色一正,冲着神树抱了抱拳道。
“若是在别处,或许还有些麻烦。”
只听神树慢条斯理地说道,“不过在这暗夜森林之中,却要另当别论了。”
“怎么说?”钟文好奇道。
“你可知暗夜森林的这位域主。”
神树笑着答道,“被誉为当今第一炼器大师,第一炼丹大师,第一灵纹大师以及第一阵法大师,只要能和他攀上交情,区区一个炼丹炉,自然不在话下。”
“这么厉害?”
神树口中这一长串的“第一”,听得钟文晕晕乎乎,一时间有些难以消化。
“当然,见识了你的手撕阎王。”
神树呵呵笑道,“他这第一炼丹大师的名号,怕是有待商榷了。”
“听闻那位域主大人为人孤僻,性情冷淡,架子大得很。”
钟文不禁面露难色,“我来暗夜森林本就是要与他商谈合作,却不曾想连见上一面都无法做到,让他为我打造炼丹炉,无异于痴人说梦。”
“为人孤僻?性情冷淡?”
神树似乎颇觉意外,沉默良久,才叹了口气道,“这是近些年的评价吧?从前的他可是出了名的古道热肠,急公好义,如今么……只是个伤心之人罢了。”
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”
钟文点头表示理解,“不过碰不上面,一切都是白搭,毕竟不是敌人,他不出来相见,我总不能硬闯吧?”
“这不是还有我么?”
神树哈哈笑道,“你且回去稍作休息,其他的交给我便是,世界之树的面子,他总是要给一些的。”
“那我岂不是又欠了你一个人情?”
钟文苦笑着道,“欠得太多,怕是要来不及还呢。”
“还什么还!”
神树轻轻晃动树枝,犹如在摇摆手臂一般,“对我的孩子好一点就是了。”
“放心。”
钟文凝视着它的眼睛,一字一句,缓缓说道,“我不会亏待它的。”
“等我的好消息。”
神树嘴角微微勾起,露出一丝不可名状的笑容。
……
“天音传信?”
望着自天边疾驰而来的金色流光,叶天歌皱了皱眉头,眸中不自觉地闪过一丝戾色,“风无涯那个混蛋,居然还敢主动找上门来?”
回想起灭魔令一战,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额头隐隐暴出青筋,好容易才压抑住一斧头劈向流光的冲动。
“叮!”
金色流光速度极快,须臾间已至眼前,随即犹如烟花般四散开来,发出一道清脆悦耳的声响。
四散的金光很快消失殆尽,就仿佛从来未曾出现过一般。
叶天歌却瞬间变了脸色,表情犹如便秘一般,说不出的古怪别扭。
显然,在金光散开的那一刻,天音传信的内容,已经一字不落地落入他耳中。
“父亲,刚才那是……”
身后忽然传来了儿子叶开心的声音,“传信?”
“不错,正是风无涯那个混蛋来信。”叶天歌本能地答道。
“天音崖的风无涯?”
叶开心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他身后,声音清冷而木讷,与从前的阳光开朗竟是判若两人,“孩儿倒是未曾听说过,父亲与他还有交情。”
“屁的交情?”
叶天歌面带怒容,转头答道,“这小子要成亲了,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,居然会发请柬给我……”
话到中途,戛然而止。
映入眼帘的,是儿子冷冽的眼神,痛苦的泪水与失望到了极点的表情。
糟糕!
大意了!
叶天歌心中一咯噔,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正以郑齐元的面貌示人,适才注意力全都放在风无涯的传信上,竟然忘了伪装,一个不慎被叶开心识破了身份。
“果然是您……”
叶开心咬着牙,泪水自眼角潸然而下,满脸悲愤之色,“小齐呢?他可还活着?”
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
叶天歌脸色阴晴不定,好半晌才叹了口气道,“为父哪里露出了破绽?”
“小齐才十多岁,您却已经活了不知多少万年。”
叶开心双拳紧握,手背上浮现出道道青筋,连声音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