截,居然颇有种风中残烛,无以为继的感觉。
待到强光散去,苏梦龙那肥硕的身躯早已连皮带骨碎裂成渣,再也看不出半点人形。
没有灵力,竟然还能自爆?
这到底是什么力量?
钟文目瞪口呆,愣愣地注视着眼前的怪异景象,几乎要怀疑人生。
苏梦龙分明已经被“钟文二号”吸干了灵力,却依靠这种诡异的白色光芒成功引爆自身,更是释放出足以撼动七彩灵纹墙的恐怖威势,此等异状,显然远远超出了钟文的认知。
“渣男,你要搂到什么时候?”
耳旁忽然传来了珊瑚气呼呼的嗓音,“还不快放手?”
钟文转头看去,却见珊瑚粉面通红,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娇羞之色,脸颊吹弹可破,肤色晶莹玉润,犹如熟透了的水果一般,香甜可口,无比诱人,仿佛轻轻一捏,就可以掐出水来。
“切,小气鬼。”
他撇了撇嘴,不情不愿地松开了缠在珊瑚腰间的咸猪手,“不就是搂一下么,又不会少块肉?”
“去死!”
珊瑚狠狠瞪了他一眼,随即三两步来到四仰八叉的宁湛身旁,凝视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,心中五味杂陈,百感交集。
“珊瑚!求求你,别别、杀我!我是真心爱你的啊!”
亲眼目睹了师父败于珊瑚之手,宁湛心中拔凉拔凉的,还未等她靠近,便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,扑上来抱住她纤细的小腿嚎啕大哭,凄声哀求道,“我所做的一切,都是被苏梦龙逼的啊!”
很显然,他并没有苏梦龙那样的觉悟,即便体内灵力尚存,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自绝性命。
原来他不但虚伪、卑鄙,还这样懦弱!
我竟然险些将最后一次机会给了他?
望着宁湛眼泪一把,鼻涕一把的悲惨模样,珊瑚顿时有些精神恍惚,怎样都没法将他和初遇时那个风度翩翩的儒雅男子联系到一起。
想到自己一时冲动,险些铸下大错,她在庆幸之余,也不禁暗暗后怕。
“你们把皇帝陛下藏到哪里去了?”
珊瑚定了定神,回想起先前钟文的话语,樱唇轻启,缓缓开口道。
“我、我……”宁湛表情一僵,眼神游移,支支吾吾了好半天,才战战兢兢地答道,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不知道?”珊瑚面色一沉,眼中闪过一丝寒光,“你们不是师徒么?”
“这一切都是苏梦龙他们做的。”宁湛吓得浑身一哆嗦,险些就要当场尿出来,“我的任务,便是前往帝都,和飘花宫弟子发生偶遇。”
“飘花宫弟子?”珊瑚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语里的细节,“不是我?”
“他、他给我的指示,乃是勾搭一名飘花宫门人。”宁湛耷拉着脑袋,小心翼翼瞄了她一眼道,“并、并没有指定是哪一个。”
原来是谁都可以!
我甚至都不是他们指定的目标!
珊瑚不自觉地攥紧粉拳,樱唇紧紧闭合着,脸上满是愤怒之色,一股难以形容的屈辱感如同火焰般炙烤着她的心胸膛,直教她心如刀绞,肝肠寸断。
“他的目的是什么?”
好半晌,她才渐渐平复心情,缓缓举起手中长剑,直指宁湛眉心,嗓音冷冽如冰。
“我、我真的不知道!”
眉心处传来阵阵刺痛,逼人的锐意直教他心胆俱寒,小便失禁,身下滴滴答答地湿了一大片,声音里带着哭腔道,“我在百贤庄里根本就算不得核心弟子,之所以会被他选中,不过是因为生了一副好皮囊罢了。”
“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?”
珊瑚秀眉紧蹙,轻轻叹息一声,随即转头瞥了钟文一眼。
钟文点了点头,快步上前,一把抓起宁湛的领子,眸中射出妖异光芒,瞬间控制住了他的心神。
利用摄魂大法审问了片刻,他终于确信,宁湛对于苏梦龙等人的计划真的是一无所知,这才失望地摇了摇头,重新将他扔在地上。
“走罢,四下搜一搜。”钟文转头对着珊瑚温柔一笑,“或许能找到有用的线索。”
“嗯。”
珊瑚点了点头,手中长剑轻轻一抖,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,在宁湛的咽喉处轻轻划过。
这位风度翩翩的伪君子浑身一颤,双眼鼓起,嘴巴微张,连惨叫都来不及发一声,便彻底断绝了呼吸,与世长辞。
“丫头,他……”钟文瞥了眼地上的尸身,欲言又止。
“他么?”珊瑚潇洒地归剑入鞘,脸色已然恢复平静,口中轻描淡写地答了一句,“不过是一个教训罢了。”
说罢,她翩然转身,背对着钟文缓步前行。
“你的连心之道……”钟文沉默片刻,忍不住开口又问。
“无所谓。”珊瑚头也不回地答了一句,随即挪动玉足,继续前行。
然而,钟文却敏锐地察觉到,她那柔嫩的耳垂不知何时,已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,顺着白皙的脸颊,一路蔓延至光洁如玉的脖颈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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