粹的人,是你能玷污的?”
她顿了顿,心底有酸涩渐渐弥漫开。她砸了一下干巴巴的嘴,苦嘲道:“对哦,我姐,你尊重她,疼惜她,你舍不得让她婚前失贞,舍不得让她受你折磨。不像我,十八岁就跟了你。十八岁……”
跟到现在。
她的人生,烂了。
被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,玩烂了。
她恨,她怨。
可是,说不出来。
“人生,有几个十八岁呢……”她声音渐渐弱下去。
纪清硕被她拍得脸黑,正要把她手拽过来掰断,又见她闭眼睡了。
他憋着一股气,松了松领带,没好气地吩咐司机,“车开稳点。”
司机:“……好的,先生。”
招谁惹谁了。
很快,车停在了霍家别墅门口。
司机下去按门铃。
霍之遥是被痛醒的,她之前拍他脸有多痛快,这会被纪清硕捏脸就有多疼痛。
“霍之遥,滚下去。”
霍之遥略略清醒,茫然地看向窗外,看到那栋冰冷的别墅时,眸子一片黯然,她不愿意回霍家。
但还是撑着疲倦的心,以一种十分诚恳的语气说:“谢谢纪总送我回来。”
她下车时,佣人刚好将门打开。
看见纪清硕的车,笑盈盈地走上前来,“是纪先生吗?太太和大小姐还没休息。”
霍之遥自顾进了门。
走进客厅便看见霍明珠亲昵地贴着霍太太坐在沙发上。
两人中间摆着一本砖那么厚的杂志。
此刻她们正在相看的,是一串满钻项链。图中光华零零碎碎,璀璨夺目。
即便是见惯好东西的霍太太也藏不住眼底的惊艳,她语气略略激动,“这条项链,很配你的订婚礼服。”
霍明珠轻轻摇了摇头,“妈,太贵了。”
霍太太说:“我沈金络的女儿,自然得配最好的。”
抬头看见霍之遥,想起昨天佣人说她十一点多出去就没回来,现在又闻到她身上的浓浓酒味,神色一沉,硬声质问道:“去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