务必不能被任何人发现。
想到这里,她跪下,壮着胆子问道:“敢问公子打算如何处置奴婢?”
男人穿衣服的手顿了一下,片刻后,听不出什么感情的回复道:“你想要我怎样处置?”
秋喜脸上微微发烫,知道男子说不定会将她当成那等攀龙附凤的要挟之人,但她顾不得许多了,迅速道:“公子这等人物,若不是被人设计,奴婢连公子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,奴婢自知卑贱,只求公子看在奴婢解了公子药性的份上,多赏奴婢一些银钱,这里黑得很,奴婢连公子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看到。”
头发丝确实没看到,但碰到了,这男人的脸秋喜也确实没看到,月光透过窗户,变得很微弱,只能看到男人身材高大,身姿挺拔,轮廓分明,定是不丑的。
她倒也不算骗人。
这男子事后还愿意同她说一句会给交待,秋喜便赌他,应不是那种对待下人苛刻的主子。
男人声音略略有些沙哑,照旧听不出什么情绪:“你这话的意思,是在说,你我二人,钱货两讫便可?”
这话回的刻薄,但也大差不差,她们这种可以随意买卖的丫鬟,在主子眼中,本也跟货物没什么区别,秋喜忍着屈辱,低下头磕头道:“求公子垂怜。”
她语音带着不自知的微微的颤抖,男人坐在阴影里,只不过思忖了片刻,便站起身道:“那便依你。”
秋喜暗自松了一口气,却不敢表现出来,只是垂着头,伸出双手,等着男子将赏银给她。
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传来,秋喜不敢抬头看,虽然浑身哪里都痛,她也不敢随意动一下。
她只听到木门轻微的一声响,心里一个咯噔,抬起头来,身前哪有男子的身影?!
秋喜大惊,在地上胡乱翻找了一番,也根本没有找到银钱之类的物品。
秋喜呆若木鸡。
她找男子要银钱,一是打消男子觉得她想攀龙附凤的想法,男子既然说了自己是被设计,她什么都不要,就显得可疑,要钱,就显得她粗鄙,好打发,男子事后想起来,也不会将她太放在心上。
但是她万万没想到,男子这等身份的人,答应的事居然赖账?!
还没等她回过神来,秋喜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,阿洁的声音,在这黑夜里格外嘹亮:“周夫人,小姐,奴婢打发秋喜这婢子到二门外找珍珠,没成想她小半个时辰没回来,奴婢就以为她躲懒去了,因此没有及时向小姐汇报。”
其他人的声音,秋喜听不到,她脑子里轰隆一片,阿洁将她的名字咬得特别清楚,响亮,话音落下好一会后,才有乌泱泱的一群人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外。
有人将薄薄的一扇木门推开,明亮的灯火把秋喜的双眼刺得一眯。
没等她的视线恢复清明,阿洁一个箭步冲上来,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,把她打得头偏了过去,脑袋嗡嗡作响,阿洁厉声道:“贱婢!小姐见你平日里尚算老实,开恩点你随同来伯爵府,你居然做出这等下贱之事!”
秋喜下意识辩解道:“奴婢没有……”
傅眠玉脸若寒霜:“把她嘴堵起来。”
阿洁便利索的掏出一块手帕,塞到秋喜嘴里,塞了个严实,那手帕也不知几天没洗,还未凑近嘴边,秋喜就闻到一阵难闻的气味。
傅眠玉见处理好了,对着为首的伯爵府夫人周氏规矩的行了礼,满目歉意道:“都是小女管教无方,竟让这不知廉耻的丫鬟在贵府上做出这等寡廉鲜耻之事,这丫鬟就交给夫人了,夫人想怎么处置,便怎么处置。”
秋喜脸色唰的一下惨白。
她跟傅家签的是活契,他们怎么能,怎么能?!
周氏沉默不语,盯着秋喜,见她衣衫不整,裸露的肌肤上青红痕迹交错,她是经了人事的妇人,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
半晌,周氏淡淡问道:“这房中怎么只你一人,另外的人呢?”
周氏话音一落,随同而来的人的脸色,都变得微妙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