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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 偷窃(2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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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有什么问题。
吴氏相信,这丫鬟绝对不会在那天晚上乱跑,必定是傅家小姐指使的,只是,为何傅家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五品小官,会知道这样的计划?难不成,傅家是其背后势力伸出来的一把刀?只是以前都没用过?
吴氏不是只会在后宅弄权的女子,便将自己的猜想同裴铭说了。
听到这些,裴铭只说了句:“知道了,儿子省得。”
“这个丫鬟,她似乎还有些念着旧主。”说到这里,吴氏还有些不高兴:“人再好,若是心不在我们这,好也是白好。”
裴铭端茶的手顿了顿,面上倒是没露出什么异样,只漫不经心道:“这丫鬟在傅家过的并不好,没有理由念着旧主。”
吴氏道:“……我想起来了,前几日,这丫鬟来问过能不能放她出府,去看看家人,我没有应准。她家里人我派人去看了,没出什么事,但有另一波人守着,也不是……那位的人。我怕放她回去,横生事端。”
裴铭点点头:“我知道了,时候不早了,我先走了。”
裴铭着书剑去传了秋喜过来。
秋喜今日穿了一身湖绿色的新衣,不施粉黛,仔细梳了发髻,瞧着很是清新可人,便连裴铭看到她,都愣了一下。
他那日见到秋喜的时候,秋喜是蓬头垢面的,即使后头简单拾掇了一下,整个人也显得十分土气,今日却真的是完全不同了。
裴铭不由夸了一句:“这身衣服很合适。”
秋喜低垂着头,没有看他,规规矩矩行礼道:“多谢世子夸赞。”
她的礼仪也比一开始好上不少,但语气木讷,一板一眼,让裴铭愣了一下。
以前秋喜见到他也是胆小的,怯怯的,但语气总能透出些欢喜灵动,这样的秋喜,让他稍微有些……不适应。
裴铭想起她曾经望着自己的神情,满心满眼里都是感激,莫名就有些烦躁起来,只是也没发火的理由,便冷声说了一句:“走吧。”
底下的人都听出世子心情不好,但也不知道为什么,一个个都变得大气不敢出,气氛莫名压抑起来。
秋喜更是跟鹌鹑似的,缩在远处,裴铭见了,心底忽然冒出一股无名火来,有心想同她说两句话,又觉得自己实属莫名其妙。
他为什么非要想同一个丫鬟说话?
想到这里,裴铭更是烦躁,自顾自上马,飞驰而去。
底下小厮能跟上的,自然跟上,裴铭出行没有带女眷的习惯,只留下秋喜一个丫鬟,被遗落到最后,还是莫言瞧出不对,一路跟着秋喜,好歹是将秋喜护送到了展华亭。
裴铭到的时候,宴席还没开始,自去跟相熟的公子哥闲谈几句,秋喜见裴铭无事吩咐,问了莫言自己可否在边上逛逛,莫言寻思着这丫头在自己眼皮底下,也不可能出什么事,便应了。
秋喜也不敢走远,便在展华亭附近的小摊处看看买买。
她身上没有太多银钱,只是看个新奇罢了,本也不打算买什么,但眼光不由自主被几束绢花吸引了注意力。
那绢花样式挺新奇的,全是亮闪闪的晶片做的,而且是一对一对儿卖的,买绢花还附赠两个平安符,秋喜想给自己和娘亲各买一个,挑了半天,挑了一对最便宜的,那晶片没有光,暗沉沉的,秋喜也不在意,心里头想着什么时候跟傅家的人接头,好问问自己家里的情况。
买完不久,莫言唤她去伺候世子,秋喜着眼一看,见宴席快开了,便离开了小贩区,前去展华亭。
世家大族的公子小姐们聚会,自是清场过的,展华亭不过一方小小的凉亭,临河而立。与民间的商贩区,隔了一条宽宽的街。
秋喜跨过这条街道的时候,心中忽起异样之感,似乎在走向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。
远远的,秋喜看到裴铭,似乎是看了自己一眼,但那一眼太快了,又像是偶然瞥来一眼一样。
秋喜并不想过多揣测裴铭的态度,她能报答裴铭最好的方式,便是不给他添乱,而不是整天对他怀着怎样的心思。
今日这宴席是伯爵府的顾小姐举办的,秋喜抬头看了她一眼,隔着远,只见她杏眸圆腮,模样明丽中带着一丝独属于少女的娇憨,通身的贵女骄矜气派,明明说话行事都算的上温和,却自有一股不好叫人小瞧的气势。
秋喜默默的低下头,感叹道:这才是高门贵女吧。
裴铭没有吩咐,秋喜也就没近他的身伺候。
顾小姐单名一个鸢字,她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,今日她是东道主,又是场面上身份最高的女子,便有其他贵女凑趣道:“听说顾小姐新得了宫中的赏赐,是北境的云晶石做成的绢花,很是新奇,不知我等可否有幸一看。”
顾鸢自然无不可,令丫鬟将锦盒呈上来。
只不过打开锦盒一看,顾鸢惊诧的脱口而出道:“绢花怎么少了两只?!”
这可是御赐之物,丢了可不是小事!
顾鸢顿时慌得白了脸,站了起来,喝问看守绢花的兰儿道:“绢花呢!”
兰儿立刻跪了下来:“奴婢……奴婢……奴婢不知,奴婢只是如厕离开了一小会,秋……秋喜说她替奴婢看着一会,奴婢看她是傅家的丫鬟,以为是个知数的,就离开了一小会,半刻的功夫都没有!回来时候已经开宴了,奴婢也没来得及检查锦盒里头的绢花……求小姐恕罪,小姐恕罪!”
“你……!”顾鸢气了个仰倒,又不好在众人面前责打丫鬟,她第一次露脸举办这样的宴会,怎么能丢这样的脸,当下问道:“秋喜是谁?!”
秋喜茫然至极,她明明一直都在小摊处闲逛,怎么会跟丢失绢花有关系。
兰儿急着甩脱罪责,眼尖的看到秋喜手里两朵绢花,惊叫道:“小姐,她手里正拿着绢花!”
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,秋喜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裴铭,他微微皱着眉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秋喜不敢再看,急忙上前,呈上绢花道:“顾小姐明鉴,这绢花是奴婢方才在小贩处买的,很是粗糙,绝对……不可能是御赐之物。”
顾鸢命人将她手上的绢花呈了上来,仔细分辨了一下,大怒道:“好你个丫鬟!这分明就是御赐的绢花,你行偷窃之举不说,还敢言犯上之语!来人,把这丫鬟给我拖下去,扭送到京兆尹处!傅小姐,我这样处置,你没有意见吧。”她盛怒之下,最后才想起来这是傅家的丫鬟。
傅眠玉忙站出来:“这丫鬟胆大包天,听凭小姐处置。只是……她的身契,我如今正要交接给裴世子。”
顾鸢听到裴世子三个字,怒气降了两分,区区一个傅家她不怕得罪,但若是裴铭的丫鬟,她少不得给三分颜面。
顾鸢一怔之下,下意识的看向裴铭:“……是世子的丫鬟?”
她身边的大丫鬟在她耳边耳语两句,顾鸢脸色一惊一羞,没等裴铭回答,恨恨看了一眼秋喜道:“原是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丫鬟!”
瞬间,所有人都知道了秋喜是那个在伯爵府爬床裴铭的丫鬟。
那些目光仿佛要把秋喜烧出一个洞来。
“怪不得能做出偷窃的事,原是做过了更不知羞的事……”
“裴世子真倒霉啊,怎么摊上个这样的丫鬟……好名声全被这丫鬟败了……”
秋喜孤零零的站在原地,方才莫言一直盯着她,可以作证她没有偷窃,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莫言……
莫言看了裴铭一眼,看懂了裴铭的意思,没有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