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被人狠狠地揉入怀中,力气大得恨不得将她嵌入身体,沉重的呼吸喷洒在颈窝,她听到了心跳如鼓的声音。
宽厚的怀抱,让她很安心,闻不出他身上什么味道,却让她情不自禁地伸手。
“清宜……”低哑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,沈清宜这才清醒过来自己将要干什么,使劲把他推了推,大声道:“放开我。”
大庭广众之下,要是被人瞧见,那就麻烦了,而且还是在军区。
陈忆欣听到呼救声,立即回过神来,就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,紧紧把月亮抱在怀里,那动作甚至都不是抱,因为她身上的衣服在男人的手掌下已经深深的凹陷。
她飞奔过去,一把扯开陆砚的手,“走开,不要碰月亮。”
华生和天天也迅速围了过来。
陆砚这才清醒过来,想起妻子的脑子受伤了。
而且真的不记得自己了。
他松开手,又被一个凶狠的姑娘推着后退了两步,冲他大声说道:“这可是军区,可不兴耍流氓。”
安安眼睛都瞪红了,妈妈居然真的不认识他和爸爸了,正要开口,就听到陆砚说,“她叫沈清宜,不叫什么月亮,我是她的家属,过来接她。”
妻子刚刚如此抗拒他,直接搬出丈夫的身份,会不会让她很有压力?
“这……这样啊?”陈忆欣有些不好意思,这才仔细大打量起眼前的男人,清隽儒雅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,气质通秀,和她见过所有长得好看的男人都不同。
五官没有哥哥的深邃立体,但不妨碍比哥哥更好看。
沈清宜有些激动,怪不得有股安全到心悸的熟悉感,原来是家人。
华生站在后面,对陈忆欣说道:“流氓怎么可能轻易进军区?”
陆砚看了一眼华生,没有说话。
只是一眼,华生便感受到了眼前的男人从骨子透出来的高傲。
沈清宜上前道:“既然是家人,那没关系,我有好多话想问你,去我的房间说好吗?”
安安的大眼睛在沈清宜身上咕噜噜地乱转,他本想跑过去抱着她的大腿喊妈妈的,可爸爸刚刚说家属的时候,根本没想告诉妈妈他的真实身份。
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但还是忍下了。
“好!”陆砚温声应她。
陈忆欣拉着沈清宜回病房,陆砚牵着安安跟在后面,华生自觉地拉着天天回去。
天天转身看了一眼安安,又回过头来小声对华生说道:“舅舅,刚刚那小孩偷偷瞪我呢,好凶,赶紧去找人问问,他是什么来头。”
华生笑道,“你怕他?”
“才不怕,我比他大个。”天天小脸一扬。
陆砚牵着安安跟着沈清宜到了病房,坐在她的对面。
“忆欣,你先出去一下。”沈清宜虽然不信陈忆欣说的那些桥段,但又怕爆出什么更让人唏嘘的身世经历。
陈忆欣看着眼前的男人,八卦之心爆棚,但还是忍住了,转身出去,把门关上。
沈清宜竖起耳朵听了听,没了动静,又极其小声地问了一句,“她出去了吗?”
陆砚看着妻子对人小心翼翼防备的样子和从前没什么两样,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