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的这套房子是夏总的吗?我买了另外一个新楼盘的房子当婚房。”
沈清宜一副遗憾的表情,“你看看我这记性,真是……”
周庆安慰道:“没事!没事!和夏总做邻居也不错,这样交稿也方便,不过他最近几天很忙,去了鹏城好几天了,还没有回来。”
陆砚的脸色有些黯然,对周庆说道:“我们还有点事,先走了。”
“好!”周庆冲着沈清宜笑了笑,知趣地离开了。
沈清宜上楼时,陆砚跟在她身后,一声不吭。
把门打开,重新关上,大概是前两天通过风,霉味很淡,她把所有窗户打开,拉上一半的窗帘,又搬了一个凳子,准备伸手去搬柜子顶上的箱子。
只是刚爬上椅子准备伸手,箱子就被人单手轻轻松松的从她的头顶取下。
沈清宜站在椅子上,回头看陆砚,“你……你怎么不早点拿?”
害得她把椅子搭好,人都站上去了。
多少有点尴尬。
陆砚的唇角挂着浅淡的笑意,“你没说,我也不知道你搬椅子要干嘛啊?”
沈清宜好像无法反驳。
他看着有些呆愣的妻子,走过去,双手托举着她,像抱安安一样,把她从椅子上抱下来,放坐在旁边的一个书桌上,双臂撑在她身体的两侧,面对面的将她半圈住。
沈清宜就这样莫名其妙,无可逃避的看着他那张放大的脸,浅淡精致的眉眼,就像是一幅沁人心脾的山水画,雅致又生动。
他一瞬不瞬的盯着,沈清宜感觉有些不自在,脸也有些热,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“你怎么到现在也学不会主动寻求帮助?”他嗓音淡淡,带着一点小小的控诉。
这句话,让沈清宜又想起十八岁那年,她刚刚高考落榜,还没去钱老那里学艺,也不想复读,为了逃避母亲的唠叨,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画画。
她不顶嘴,很乖顺,韩兰芝没办法,只能和父亲抱怨。
父亲拿走了她的画画本和画笔,“你先想通了再来我这里拿这两样东西。”
而这两样东西被父亲收走放到了柜顶。
那段时间她真的很迷茫,根本不想复读,因为她读书并非不认真,反而因为怕丢父母的脸,学得非常刻苦,再复读的情况也不会比现在好,要是复读还是这种结果,那是双重打击,她的心情很乱,似乎只有画画才能让她心里平静些。
那天她趁着父亲刚出门,推开了爸爸的书房门,就看到陆砚在父亲的书桌前坐得笔直,专注而又认真。
她怕打扰他,因为他每次来家里,父亲都不允许旁人随意打扰。
她犹豫了一下,想到推门时,他头都没抬一下,又觉得这个书呆子根本没察觉。
她蹑手蹑脚的搬来一把椅子,放在柜前,刚站上去,东西就被人轻轻松松取了下来。
他面无表情把东西递到她面前,“你这样很危险。”
危险?她都十八了,他哪里看出危险了?
不过她还是接过,礼貌的说了一声,‘谢谢!’,拿着画本和画笔飞快的跑出来了。
见她不说话,陆砚眉眼带笑,“其实许多事,只需要你一句话,我都会心甘情愿替你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