砚还没醒,沈清宜心急如焚,抬腕看手表,“王医生,他怎么还不醒?休克这么久会不会出现别的身体损耗?”
王医生看着仪器上的数据,又过来探了探他的脉,“他二十五分钟以前就不在休克状态了,现在处于昏睡状态。”
见沈清宜仍旧一脸焦急疑惑,王医生为了宽慰她,又说了一句,“如果情况严重,坐在这里的肯定不会只有我一个医生。”
沈清宜心下稍安,重新托起陆砚的手,靠近他,低声的哀求,“你能不能快点醒醒,别吓我,求你了……”
沈清宜说完,病房里寂静了好一会儿。
“别哭了,我还没死!”
沈清宜震惊的抬头,再看陆砚仍旧双目紧闭,她连忙转头问医生,“王医生,刚刚是我丈夫在说话吗?”
王医生点了点头。
沈清宜起身,靠近他,“陆砚,你听得到我说话吗?”
“再靠近一点,我就听到了!”陆砚虚弱的回应,握着沈清宜的手紧了紧。
沈清宜舒了一口气,一屁股坐回原来的位置,破涕为笑。
陆砚缓缓睁开眼睛,见到妻子的眼睛又红了,伸手去替她擦眼泪,“你看,眼睛还没好呢,又哭。”
“你吓死我了?”
陆砚看着她,好久不说话,如果他真死了,妻子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,那他做鬼也不会安宁,虽然他是个无神论者。
王医生过来给他检查身体情况,“很好,没什么大问题。”
陆砚指了指脸上的吸呼机,“拆了!”
他说话不方便
“您的身体还有点虚弱,观察一下。”
“拆了!”陆砚再次要求,甚至撑着身子坐了起来。
王医生看了一眼别的仪器数据,最后起身给他拆了。
呼吸机刚拆下,陆砚问道:“周寒呢?”
“被警察带走审讯了?”沈清宜说完见陆砚脸上露出焦急之色,连忙解释道,“周寒说榴梿是从王飞那儿拿来的,王飞也是爸的学生,我又想起你之前去我家吃饭时,爸爸多次交代妈妈不要买那三样菜品,明明我们也不是多喜欢吃,他还这样郑重,让我不由自主地产生怀疑,所以我让周寒给你领导打了个电话。
接着政府就来人了。”
陆砚看着妻子,眸中带笑,“你为什么这么想?”
很显然妻子推断这件事根本没什么必然的关联逻辑,因为王飞根本没有害他的理由,他在鹏城研究院,与他没有任何正面的利益冲突。
若说是嫉妒,陆砚不这么认为,按照常理来推断,只有同一个层次水平,而其中一人突然一跃而起冲在前面,或是原本落后反超才会让人产生嫉妒心理。
他和王飞不属于这两种。
就像苏洋、洪舟从来不会嫉妒他一样的道理。
“第六感。”沈清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王飞,说完之后又有些不安,“我是不是错了?因为自己一个小小的怀疑,搞这么大阵仗,浪费公共资源。”
陆砚把她的手拉到怀里,温声安抚,“即使这件事是虚惊一场,你也没有错,如果你觉得这样浪费了公共资源,咱们可以多捐些钱,为社会做贡献。”
他的妻子道德感总是这么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