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。
夏盈初有些费力地想起身。
一旁的男人看到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有了反应。
夸张地扑到了床边:“娘子!你终于醒了,可担心死我了。你要是有点什么事,我可怎么办啊……”
夏盈初此时此刻是一点都不想搭理他。
因为她正看着自己撑爆了上衣的肚子,陷入了沉思。
听小一说,这具身体的原主,是因为跟踪苏岩,哦,就是现在趴在床边,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男人。
看见他去了青楼,于是一心急就要追上去,没有注意到对面的马车,当看到马车冲过来的时候,直接吓死了。
那马车上坐着的就是那位李公子,也是个贪生怕死的主儿。
发现自己的马车撞到了人,愣是什么也不敢说,直接将原主送了回来。
刚刚听那苏岩说什么肥头大耳的,夏盈初还以为是他太夸张了,现在看来,是她自己想的太天真了。
这少说得两百斤了吧,减肥之路十分漫长啊。
夏盈初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“娘子,怎么了?是不是还有哪不舒服,你和为夫说。”听到了夏盈初的叹气声,这苏岩一下握住了她的手,深情款款的看着她的眼睛。
“没事,我想自己待会。”夏盈初不自然的抽回了手,想了想还是开口道,“你也别总是叫我娘子。”
一听这话,苏岩又是一个握住夏盈初手的大动作:“怎么了娘子?是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吗?你说,我一定改。”
“没有,是我自己不好意思,你别想太多。”
苏岩没再追问,只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房间。
等到苏岩走远了,夏盈初起身推开了窗户。
树上的叶子有些枯黄了,秋风瑟瑟,已是深秋了啊。
夏盈初伸出手,接住了一片飘进屋子的落叶:“爷爷,我一定会将医馆发扬光大,定不会叫您失望。”
这悲伤的氛围,在她看到自己粗壮的手指时戛然而止。
夏盈初缩回了自己的手,默默想道:我还是先进行减肥大业吧,就现在这样,估计爷爷也不是很想见到我。
走到铜镜前,夏盈初细细打量着镜中的人儿。
虽然也看不出什么。
不过这皮肤倒是很好,光滑细腻,五官应该也不差,只不过因为太胖都遮住了。
先制定一下减肥计划表吧。
刚拿起毛笔和宣纸,夏盈初就犯了难。
爷爷写毛笔字一绝,可偏偏她没学会,那字丑得像狗爬似的。
在尝试了几个字后,夏盈初果断选择放弃,脑子里记着也行,这计划表不写也罢。
就在夏盈初坐在桌子边思考的时候,房门被猛地推开。
未见其人先闻其声:“哟,这么娇气呢,不过是摔了一跤,怎么呢,是腿断了还是手断了?”
穿着上好绸缎的妇人叉着腰走了进来,发髻间插着的金钗格外显眼。
一个贫困书生,家境能有多好?
想必这些金银首饰,还有买这些上好绸缎的银子,都是用的原主的嫁妆。
原主本是生活在慕国边境,一个名叫清河村的地方,山清水秀,美不胜收。
原主的父亲在沿城任命一个小官员,于是举家来到这里,不能说是大富大贵人家,但至少算是富裕。
女儿爱上一个穷书生,并非他不嫁,自然是会多些嫁妆,防止女儿在夫家受委屈。
夏盈初摇了摇头,感叹道: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,骗走了她的全部嫁妆,还惦记着她的私房钱,都这样了还死心塌地的跟着他,怕不是被洗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