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,你也别哭了,现在很安全,如果前面有乘客可以继续带,上上下下也没关系,下车还会回来,我感觉是这样的。”
云浅软糯糯的开口,尝试安慰虞清欢。
不管怎么样,她现在还是得和司机合作下去。
虞清欢泪眼婆娑的看了眼后视镜中云浅,云浅察觉到她颤抖的目光,露出一抹纯稚鼓励的笑。
这么与一个勇敢漂亮的小娃娃在镜子里对视,也算是有人陪了,虞清欢无端多了几分勇气,深吸口气点了点头。
云浅见虞清欢冷静下来,拿出小熊手帕纸擦了擦手心的汗。
她想着,虞清欢的任务是带乘客去学校,那么不管是人是怪物她都要带着。
她不能拒载,所以每次有“人”招手都要停车。
然而,她将老婆婆鬼推倒,老婆婆鬼竟然自己上来了。
这意味着,上车是必然的。
虞清欢想拒载没用,拒载会让“人”变成蠱生物上车。
只是变成蠱生物也没关系,只要拿捏住弱点就不能伤人。
云浅暂时分析出目前的规则:
规则一、所有乘客强制上车。【包括她也是强制,突然上车的。】
规则二、一号老婆婆鬼需要拐杖才能伤人【不能交出拐杖成为隐藏规则】。
规则三、二号长发女鬼是瞎子,根据声音寻人。【发声会触发危险,但是混乱发声可以影响她的观感是隐藏规则】。
她感觉这像是简单的小游戏,好像是在考验人的观察能力。
可是车上很冷、很吵,鬼怪很狰狞恐怖,环境也让她忍不住紧张了。
这时候,“滋啦“”滋啦”声戛然而止,车载广播突然响起了清晰而冰冷的机械音:
【一条来自一年一班的消息:新生你好,目前你所在的入学车辆上,诞生了三条血字规则,难度为C级,属于生存级别。
如果你已经分别安全掌控车内的三条规则,你可以尝试继续挑战,尽管引发的规则越多越局面危险,但你本身没有没有任务限制,不需要扮演任何角色,活动自由。
记住,入学测试难度越高,你获得的奖励学分越多,学分意味着生命,高级的入学评级会在学院拥有更多自由权限,一年一班邀请你加入。】
“班长的消息应该是想邀请你加入我们班级。”
虞清欢缩着脖颈,看了眼云浅,一时难以相信她只有五岁。
可云浅想到日记上的记录有些苦恼,哥哥旧笔记上的封面写的是三年二班,而不是一年一班,可广播的意思是,入学评分高才能拥有自由,才能在学校自由走动找人,才能想选择哪个班级就哪个班级?
她猜想一年一班是司机的班级,应该不会骗她和司机姐姐的?
她可以自由活动……
云浅听懂了,捏紧了小拳头,忍着不安回头去看身后的场景。
旗袍女人摇头次数太频繁了,像是把脖颈扭断了,后脖颈脊椎都像烂了一样塌软着歪在肩膀上。
主动将她变成老婆婆那样的完全的蛊生物(黑鬼),应该能再次提高难度?
而且,已经找到她的弱点了,不怕她伤人。
云浅鼓起勇气扶着坐骑站起身,准备靠近诡异的旗袍女人。
“小朋友,你做什么,不要起来,不要乱动!”
虞清欢通过后视镜看到了这一幕瞬时急了!
云浅刚刚的鼓励让她稳定下来了,宕机的脑子能够开始分析情况。
然而云浅突如其来的举动,让她措手不及。
现在声音就能制服白鬼原地不动,可云浅走到她面前不是送死吗??
“司机姐姐,开慢一些,帮我打开下车的伸缩门。”
云浅轻轻说着,抱着拐杖朝着旗袍女人一点点挪了过去。
“不行,你别胡来,最多还有十分钟我们就能到学校了!”
虞清欢脸色惶恐难看,一口拒绝。
云浅像是听话的后退一步,走到二排座椅位置,爬上座椅,跪在座椅上,用嫩白的小手扣动锁着的车窗,十分费劲的将车窗拉来。
大股冰凉寒风涌进来,吹的她脸庞刺痛极了,指着车厢中间的下车门说道,“姐姐开门,让空气再流通。”
虞清欢也不知道自己是走运还是倒霉,车窗成年人爬不出去,但是小孩子完全能出去。
她被逼无奈道,“行行行,我给你开,求你别胡闹!千万别掉下去!”
“谢谢司机姐姐。”
云浅回头看了眼虞清欢,以及趴在她身后的老太太怪物。
老婆婆怪物没有“拐杖”好像很害怕另一个蠱生物呢,俯在司机身后,一声都不吭了。
云浅翻爬到了车厢第三排位置,一手抱着拐杖,一手扶着车壁,站在蓝塑料座位上,还在扭转脑袋的旗袍女人距离她咫尺之遥。
大量的寒风涌动,空气流通,体温也很低,应该没什么气味会让她闻见。
云浅举起拐杖,看了眼身后敞开的中间车门,一鼓作气的朝着旗袍女人像是蒙了尘的眼珠子戳了上去!
眼睛应该是女人的弱点吧?
“啊~!”
旗袍女人骇然尖叫!
也不知道这根拐杖有什么巨大威力,鲜红的血液在瞬间从女人眼眶喷了出来!
女人的冷白的手瞬间化为狭长的利爪,刹那间抓向云浅!
云浅几乎是戳到女人的眼睛就按耐不住惊恐的后仰,整个像是个小雪球似得摔趴到地上!
体态娇小算是她此刻优势,她从灰蒙蒙的座位底下穿过,快速回到了最初的后排座位上,抱着染血的拐杖大口喘着气。
这一刻,受到伤害的旗袍女人利爪狂暴的抓捞着四周,四肢伸展得扭曲,高大,眼珠子疯狂喷血,喷的车厢到处都是!
可而没有视觉又被噪音干扰,只能原地发疯,眨眼间就将周边的塑料座椅撕的支离破碎!
云浅乌黑的瞳眸里倒映着怪物的癫狂模样,竭力控制呼吸节奏。
她不敢想异蠱兽的利爪抓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后果,所以她摇了摇头,想把将乱七八糟的恐怖想法甩出去。
她越来越害怕了,她想哥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