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这个叔叔好可怕,刚才一直扯言言,想抢言言的香包。”
说完,她把那个绣着温言两个字的小香包扯出来,向温棠展示,“不过言言护住了,妈妈给言言的东西言言都要好好保护。”
温棠面色一怔,从前这样的香包,她也经常做了放在床头,除了可以助眠以外,闻着还让人心情特别好。
傅以年以前其实也看不上她做这些,从眼神中可以看出来,但见她喜欢也没说什么。
他的性格就是这样,在家里永远是温和谦恭有礼的。
直到遇到林清漪。
他为什么要抢看不上的东西,温棠也很费解,于是疑惑地抬头看向傅以年,“傅总什么意思?”
傅以年突然笑了,明明这个笑还是和从前一样疏离有礼。
可漆黑的瞳孔却满是压抑的暴躁,问着与温棠问题无关的问题,“你结婚了?”
温言看见这个眼神,突然又想起她撕了林清漪照片那天,一向温和的他也是这样的眼神。
她突然觉得有些可笑,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,“是啊,傅总要给我补份子钱吗?”
傅以年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,他猛地跨前一步,手如铁钳般狠狠捏住温棠的骨节,“你怎么可以结婚?”
他一直以为温棠只是闹脾气,他总觉得她会回来。
她怎么可以结婚?
还跟别的男人有了孩子。
他还找了她五年,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。
温棠被他捏得生痛,强忍着痛意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傅以年,怎么?前妻再婚也会让你没面子?”
傅以年缓缓靠近,鼻尖几乎贴到温棠,轻声说:“温棠,我不喜欢你这么跟我说话。”
温棠简直要笑吐了,相敬如宾那六年,到底是谁先撕下虚伪的面具的?
她一根一根掰开傅以年的手,挣开傅以年的桎梏,转身牵起温言的小手,温柔地朝晏知州招手,“知州,你去哪了?傅总到了,可以上去了。”
晏知州闻言,诧异了几秒,就微笑着朝她们走来,眼中的爱意刺痛了傅以年。
他拍了拍一旁委屈的看着温棠的傅远远,失望的说:“看来带你来,是我失策。”
傅远远眼中的委屈瞬间不在,抬起头恶狠狠的怼傅以年,“你比我没用。”
说完,两人谁也不看谁,跟在温棠一家三口后面上了电梯。
到了会议室,晏知州让助理带着温言出去了。
傅远远本来不想走,可看到傅以年冰冷的眼神,他还是不情不愿地跟着助理走出了会议室。
会议室门刚合上,温棠深吸一口气,走上幕布前。
这场讲解,比她大学最后一场辩论还紧张。
在她印象里,似乎傅以年不是平辈,更像是长辈,在他面前演说,有种关公门口耍大刀的感觉。
本以为数次说错字,会在傅以年脸上看到嘲讽的表情,或者叫停。
没想到,整个过程,傅以年都没有说话。
等演说结束,谈价和条件的时候,傅以年几乎没有犹豫,就拍板了温棠本想讨价还价一下的方案。
这倒是让温棠觉得欠了傅以年什么。
会议比想象中结束得快。
出门时,傅以年突然一把拉住温棠的手,整个会议都没有说话,他声音沙哑,“一起吃个饭吧!”
晏知州看见了温棠眼里的抗拒,上前去拉过温棠的手,身子挡在温棠面前,隔绝了傅以年的目光,“傅总,我和我太太今晚要陪女儿过生日,改日再请傅总吃。”
傅以年见状,再也维持不了强装的平静,“让开!”
他拳头紧握,指甲几乎嵌入掌心,似乎下一秒拳头就会落在晏知州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