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又不能怪你,是他们耍无赖。再者说了,你是我的娘子,就是花个一百两一千两又有什么关系?”
芸兰听完十分感动。
“可是轩哥儿,到时候他们再来,咱们哪儿去找十两银子啊?”
“这你就别管了,有我呢。说不定,他们回去良心发现,不再来找你要钱了呢?”
“啊?他们良心发现,他们有良心吗?”
“轩哥儿,我刚才都想跟他们拼了!”
宋轩看着芸兰小脸气得圆嘟嘟的,倒是有几分俏皮。
‘是啊,这种人有良心吗?’
‘总要亲眼见过才知道。’
他劝慰了几句,又讲了两个笑话,芸兰的小脸儿上重新绽开了笑容。
“芸兰,猜猜今晚我们吃啥,好东西哦!”
“嘻嘻,轩哥儿我早都看到了。”
说着一指宋轩身后:“是你打得野鸡吧?”
然后一脸得意的凑上前:“我们今晚是吃鸡吧?”
那样子,就像是做对了数学题等家长表扬的孩子一般模样。
“真聪明,猜对啦!你累了一天了,快去歇着,让你瞧瞧我的手艺!”
“做鸡,我可是专业的。”
“叫花鸡吃过吗?今晚就让你好好尝尝我的鸡味道如何!”
一餐丰盛的晚宴过后。
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。
深夜,芸兰劳累过度,沉沉睡去。
宋轩悄悄摸起身,将弓箭取来背在身上。
有了技艺‘追猎’加持,虽是夜间田陌小道,他行起来依旧如履平地。
在一官道旁,他将身子伏在杂草深处。
抬头看了眼头顶的月亮,估摸着时辰,也该来了。
“啷个哩个啷,哩个啷个啷。”
“一呀摸,摸到呀,大姐的头上边儿呀。”
“一头青丝如墨染,好似那乌云遮满天。”
“哎哟哟,好似乌云遮满天……不摸白不摸,我越摸越快活……”
不远处,一个男人唱着小曲儿走了近来。
听语气,似乎是喝了不少的酒。
‘终于来了!’
宋轩打了个哈欠,再度打起精神。
来人正是胡二。
他刚和一众姐儿在翠微楼喝了一会子酒,这会儿才慢慢悠悠回家。
毕竟,留下过夜,得三倍价钱,还是让他有些肉疼。
再等几天吧,等宋傻子家那十多两银子到手,高低得住上一晚。
想到这儿,他的心情更好了。
“十二呀摸,摸到呀,大姐的咪*边。两个咪*圆又圆呀,好像出笼的包子鲜。”
“依呼呀呼嘿呀,好像出笼的包——”
“嗖!”
黑夜中,一点寒芒闪过。
“唱得真好听,好可惜,我还没听够呢。”
宋轩从草丛中现身,在胡二身上“一呀摸,二呀摸”。
这家伙吃完花酒,身上只有一钱多散碎银子。
幸好,欠条在。
“你还真守信用,真把欠条随身带着呢,哈哈。”
“是——咕噜噜。”
嗓子里涌满鲜血,胡二最后一句话终于没说出来。
他睁大眼睛看着宋轩,眼神中全是不可思议。
怎么会这样?
过几天还要在翠微楼过夜呢。
只可惜,他再也等不到那天了。
他的那首“摸呀摸”,也终于唱不全十八段。
宋轩箭术无双精通后,力量耐力早已异于常人。
他将胡二的尸体提在手里,往深山走去。
胡二之前说得对,这世道,把人弄死了扔到荒郊野外,叫你连尸首都找不到。
恶人作恶,便是如此猖狂!
只是他没想到,他的这句话无意中启蒙了一个“学生”,而这个“学生”,很快向他这个老师交上了满意的答卷。
宋轩将一切处理妥当,在池塘边洗漱干净。
哼着歌儿,往家里走。
“一呀摸,摸到呀,芸兰的头发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