乞巧节吃的花瓜巧果还美!”
江若离失笑,顺势把团宝抱起来。
“娘亲知道啊。”
楚辞感觉自己昔日刻板印象被打了个稀碎。
这还是他那不善言辞的母亲吗?
江若离亲了亲团宝肥嘟嘟的小脸。
“走,娘去摘凤仙花给你染指甲,我们一起美美的。”
说毕,母女二人施施然便出去了。
无人理会的楚辞只得独自将那碗药一饮而尽。
没有了小丫头的饴糖,口腔之中尽是丝丝缕缕的苦意。
窗外传来母女俩银铃似的笑声,他只觉那苦意更甚。
犹豫再三,还是按捺不住好奇,蹑手蹑脚走到窗口,正待看个究竟。
就见粉团子猛地从外头扒上窗户。
“哥哥,你也想染指甲吗?”
楚辞登时有种被抓包的羞窘,他手忙脚乱往后躲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来透透气。”
江若离淡淡瞥了他一眼,将团宝从窗台上抱下来,淡淡拆穿。
“要透气,后窗离你更近。”
楚辞只觉更加尴尬。
楚慕远从外头探路回来,刚巧看到这一幕。
他的嫡长子扒着窗户可怜兮兮看向外头,那对母女旁若无人玩得欢喜。
见此情景,他再也忍不住,大踏步上前。
“辞儿好歹也是你的孩子,一定要这么厚此薄彼吗?他还中了毒?”
原以为江若离多少会羞愧一下,孰料她只是淡淡回了句。
“所以呢?”
楚慕远被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态度彻底激怒,当下不由分说捏住她手腕。
“当初抛夫弃子的是你,你对这孩子就没有愧疚吗?”
江若离与他四目相对,冷笑道。
“当初选择江雨晴的是你们父子,我为什么要愧疚?”
一窗之隔的楚辞愣了愣,他想说他当初并没有不要母亲的意思。
可嘴唇动了动,却没有挤出半个字。
那一日的场景后来在他脑海中反复出现过许多次。
他确实忽略了母亲的感受,而那日还是她的生辰。
楚慕远咬牙切齿。
“都说不关雨晴的事,纳贵妾只是为了保护她,毕竟……”
话音未落,江若离猛地打断。
“纳贵妾不是因为她有孕在身吗?她夫君没出事你俩便勾搭上了,有什么脸在这里辩驳?”
楚慕远只感觉气从丹田升,他不怒反笑。
“勾搭?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趁人之危的小人?”
见江若离不答,他咬着后槽牙。
“刚和离就改嫁,一刻不得闲就生了孩子,你难道是什么省油的灯……”
最后几个字还含在嘴里来不及吐,他只觉手腕被什么击中。
下意识松开对江若离的钳制,定睛看去,发现是一枚松子。
他暗暗心惊,这个腕力,绝非常人可以做到。
下意识回头看去,就见门口进来个年轻男子。
穿了件银狐大氅,剑眉星目,五官俊美至极。
同为男人,雄性本能让他顿时升起一股危机感。
那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楚慕远,出口的话也显得吊儿郎当。
“谁趁我不在,欺负我媳妇儿?”
团宝见他便箭一样冲过去,楚辞从不知道小短腿居然可以跑那么快。
“爹爹!”
那年轻男子伸手把飞扑而来的团宝抱起来举高,眼里的慈爱像是要溢出来。
“告诉爹爹,谁欺负你娘?”
楚慕远脑中一片空白,唯有一个念头在叫嚣。
这就是她二嫁的野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