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见人。”
大牛不识字,但是他震惊的不是字而是人,眼前这个家伙,可是跟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干兄弟。
从来没见过陈兵有这脑子。
他也承认陈兵比自己聪明些,却也有限,大多时候还是靠他大牛来抵挡别人的欺辱。
两人在外打架,一般都是陈兵先跑,大牛挨揍。
大牛思前想后,大眼珠子紧紧盯着油灯下的陈兵。
这个眉眼俊秀的家伙,何时变得如此沉稳且透出一股神秘感?
信笺离开灯火一会儿,字迹便又消失不见。
陈兵抬头发现对面的大牛,痴了般看着自己,遂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“大牛,发什么呆?”
大牛缓过来,傻傻地问:“哥,你是怎么弄的?”
“什么怎么弄的,这是老李给咱挖了个坑。”
“老李?”
“李大成。”
“老大为什么给咱俩挖坑?”
“这也不是第一次了。”
大牛听不明白,陈兵也不再跟他解释,轻轻将信笺放回信封内,将信封放在桌子上,开始琢磨该如何摆脱这个死局。
这封信是李捕头代县令指派他陈兵去送给山贼鲍大王的。
至于内容,恐怕已经不是县令的手笔,而是李捕头或者那个叫六子的给换掉了。
当鲍大王接到信后,自然是留信不留人,将他跟大牛处理掉。
很明显,这李捕头与枯树山贼人是有联系,借刀杀人嘛,很老套但又很管用的方法。
估计他们也不怕陈兵知道信的内容,如果信没送到,回到县里等待他的恐怕也是足以致命的惩戒。
前思后想也没琢磨出个办法,大牛的呼噜声已经打的山响。
还待仔细琢磨,忽然一阵剧烈的头疼袭来。
体内的双魂又开始纠缠,搅的大脑阵阵发胀,仿佛要撑开头骨挣脱出去。
陈兵双手抱头,拱进被子里,咬牙强忍。
不知过了多久,终于疼痛消失,陈兵昏睡过去。
再次睁开眼睛时,是被大牛喊醒的。
缓了半天才清醒过来,认清目前的形势,重新陷入两难的境地。
老子这是犯了什么忌讳,老天怎么会把自己扔进如此的陷坑中,眼看能见一见梦中的情人。
谁知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。
大牛端了热粥进来,看到陈兵神情颓靡,伸手扶他起来,还弄了水盆毛巾,端到炕上。
陈兵擦了把脸,喝了碗热粥,终于从颓废中振作起来。
老子是何许人也?
警界里都传说着自己的神奇,几个蟊贼而已,还进不到自己眼里。
收拾停当,与大牛相携出了客栈大门,继续往东南行去。
一路上大牛不停地嘟囔着。
“哥,俺带了二百铜钱,只昨晚便用了一百八十文,接下来该如何使用,可得听俺的,不然得饿着肚子回家了。”
陈兵并不在意,挥手道:“大牛,这格局要打开,跟着哥,会有你的好日子过。”
“啥格局?能吃吗?俺就知道没钱了,谁也不会给你饭吃。”
“没钱咱不会去抢吗?”
“那咱不成了山贼?”
“那也是被官府逼良为娼。”
“是做贼又不是做娼。”
“你想做娼也做不成啊。”
“你才想做娼呢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