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。”
江玄汗颜,拿着从里衣上撕下的纯白布条解释,“你后脑在渗血,需要包扎一下。”
只是这样?
沈倾摸上自己后脑。
尼玛,还真的在渗血。
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她惭愧,讪讪道:“江先生有心了,谢谢。”
江玄回不谢,并在她同意下,为她包扎了后脑的伤口。
从空间出来,沈倾的脑袋依然又晕又疼。
更要命的是脚下虚浮,没走两步,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。
外出回来的男娃看见了,飞速跑到她身旁,把一块发霉发酸的窝头捧到她眼前。
“姐,快吃。”
这是他从狗嘴里抢过来的。
虽然已经发霉发酸,甚至还带了一点臭味,但比直接饿死好啊!
沈倾没接,后撤身子,还不由露出了厌嫌的眼神。
没有经历过要命的饥饿,她真的对眼前又酸又臭的食物下不去嘴。
“还有别的食物吗?”
“没了,什么都没了,都被他们抢走藏起来了。”
沈倾想问谁抢谁藏的。
话未出口,原主的记忆翻江倒海般袭进了脑海。
记忆中母亲死了,父亲代表老沈家去服徭役,三年了生死不知。
她是家中老大,名叫沈大丫。
眼前的男娃是她弟弟,今年七岁,名叫沈二狗。
她和沈二狗还有一个妹妹,叫沈小丫,今年五岁。
被伯娘赶去地里拔草了。
二狗口中的他们,指的是原主的伯娘,堂哥,以及原主的奶奶。
他们为了能得到高价彩礼,给堂哥娶媳妇,要把她嫁给百十公里外的傻子。
她反抗,被三堂弟一棍子打晕,试图用不给吃饭的方式让她妥协。
他奶奶个腿的。
她见过恶心的,没见过这么恶心的。
但沈倾觉得,当下不是计较那个的时候。
手中有银两,应该先赶紧填饱肚子,免得一站起来就晕,一站起来就晕……
然后用剩下的银两,给江玄买指南针。
她不会种地,她以后的衣食住行都要指着这个客户。
她得维护这个客户。
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,她对眼前的二狗说:“这个先放到一边,等我回来再吃。”
沈倾怕自己说不吃,二狗会偷偷吃掉。
二狗疼她这个姐姐,那她这个当姐姐的,也得护好这个弟弟。
“姐,你要去哪里?你还伤着呢,应该在家休息。”
二狗不放心地劝导。
沈倾不想浪费时间,也不想多费口舌,便随口回答:“去镇上找大夫治伤。”
这是二狗不能阻拦的理由。
但他不放心,想跟随。
沈倾不想带小尾巴,就停下脚步,把他指派去了别处。
顺利来到镇上,沈倾知道了,江玄给她的银元宝有五两。
五两银等同于5000铜板。
在一个铜板就能买一个包子的世道里,五两银可以买很多东西。
为防止被人坑骗,沈倾在买东西时,总会在听到价格后,惊讶地加上一句:啥,你这也太贵了吧!便宜点,再便宜点。
店家便会在原来的价格上,给她再便宜几文。
把江玄需要的物品买完,沈倾拐进酒楼,给弟弟妹妹买了一只烤鸡,一份卤肉。
转角遇到卖包子的,她又买了十几个包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