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兄弟纷争,他本想好言相劝,却无辜被误伤,被人一脚踢到命脉,疼了数日,无奈当时赶考在即,生活也是捉襟见肘,没有及时就医,莫不是那个时候就落下病根?
待吴县令说完,王大夫略一思索:“大人,应该是如此,只是这一隐疾,可能会让大人此生子嗣艰难啊!”
吴县令身形一晃,原来真是如此····
如果真相带来痛苦,谎言只会雪上加霜。
那柳氏也竟然给他带帽子,他的头上是一片草原啊!
此刻他的耳畔都是林洛洛稚嫩的声音,“你的绿光不止,不止这么点哦”、“哇,大冤种,叔叔!”
贱人,都是贱人,为什么都这样对我,到底为什么?
“来人,把柳氏那个贱人给我绑到前厅!”
刚刚消停片刻的吴宅,此时又再次灯火通明。
众人燥热的心刚沉静下来准备休息,此时又再次被唤醒吃瓜。
“贱人,你个贱人,快说,那狗男人是谁?孩子又是谁的?”吴县令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再说。
柳氏一听,惊慌失措,怎么会?他怎么会知道?
“老爷,没有啊,奴家心里只有老爷,云儿可是您的亲身骨肉啊!”
“贱妇,还敢狡辩,若不是今日王大夫告诉我实情,怕是我拼尽一生,都在为你们这些狗男女养孩子,挪地方!”吴县令后槽牙都几乎咬碎,怒目圆睁地看着她。
柳氏浑身发颤,匍匐在地,“老爷,饶命啊!一切都是我的错,要打要杀,我绝无二话,只求老爷看在云儿叫您爹爹的份上,绕过她,她才不足三岁啊!”
“老爷,我只是想要个孩子,嫁进吴家这些年,看到姐姐自有麟儿后,老爷对她情深义重,恩爱有加,就连一向对她冷眼相待的婆母,都对她另眼相看,时常暖言暖语。”
“老爷,我在府里,就像个空气一样,没有人管我是死是活,更没有人在乎过我的感受!”
“姐姐诞下麟儿,老爷更是很少来我这,我的日子又该怎么熬?”
“我只是想要个孩子而已······”
柳氏越说越心酸难过,最后抽抽搭搭,泣不成声。
吴县令冰冷冷地看着她,眼底毫无波澜。
整个前厅安静到可怕····
“叔叔,叔叔,顺顺气,不气,不气,洛洛顺顺。”小奶娃不知何时已跑来前厅,再一次自告奋勇,想要抚平吴县令心里的忧伤。
一边拍,一边宽慰,“气死你,不偿命,不值得,不值得!”
“再说,都,都一家人,孩子是谁,是谁的,都一样!”
“有,有胡同享嘛!”
还煞有其事地拍了拍吴县令的肩膀。
刚平静一丝的吴县令,被这几句宽慰宽的瞬间炸了。
“一家人,什么一家人?”吴县令已然捶胸顿足,苍天啊,我到底造了什么孽,要受一个小娃娃一而再,再而三的耻笑。
她到底知道什么?
又是怎么知道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