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再说了,你一个女子,日日喊打喊杀,成何体统?日后不许再这样做了。”
他说完,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宣平侯一家,心中怒火早已消散,他示意宣平侯几人起来,又道:
“这和离,便不必了,不过这该罚还是要罚,就罚……罚宣平侯一年的俸禄,也好叫你们长长记性,日后再不许犯!
若是再叫朕知道,你们敢如此对待公主,可就没有这么简单的惩罚了,届时朕必扒了你们的皮!”
别看这皇帝口中的义正言辞,实则真到了那个时候,只怕又是高高举起,轻轻放下吧!
陆书锦在心中冷笑,一双凤眸扫过下面得意洋洋的杨家人,到底还是不曾执着于和离一事,只垂眸道:
“儿臣谨遵父皇旨意,再不提和离一事,只盼着……驸马能够知道改过自新。”
“好孩子,朕知道你是个好孩子。”
陆书锦的低头无异满足了皇帝的面子,他略一颔首,又道:“你许久不曾回宫,如今好容易回来一趟,去看看淑妃吧。
你母妃日日想念你,既然今儿回来了,且在宫中住上几日,到时候叫驸马接你回去便是。”
“谢父皇恩典,儿臣告退。”
……
陆书锦的离开就像是一个信号,标榜着此事彻底过关,宣平侯心中暗暗松下一口气,带着妻儿告退。
三人才回到侯府,老夫人便气急败坏的摔了几对耳瓶,又将桌上成套的雨过天晴茶碗摔了个粉碎,这才算是消了气:
“哼,那小贱人,竟也学会告状了!好在陛下这次信了咱们,要不然,我们还能有几分活路?”
“母亲,再有活路,也是要跟那贱人一同生活,横竖我是不乐意的,我情愿跟着柔儿一同赴死!”
“又浑说!”
老夫人瞥他一眼,只当自己不曾听到这话,继续道:“你跟柔儿又不急于这一时,何至于如此说?”
“可是那陆书锦如今嚣张的已不像样……我……”
“我儿莫慌,便是她嚣张,又能如何?说到底不过是一个为人妇的罢了。”
老夫人施施然的摆摆手,又道:“既然她陆书锦说我苛待她,那我便对她好一些,待她从宫里回来,就把管家权交给她!”
她的话尚未说完,那边的杨九叙已然急得跳脚:“母亲,你何必将管家权交给她?你不是说了吗?这管家权终有一日是要交给柔儿的!”
“你这憨子,我怎么会有你这般愚蠢的儿子?”
老夫人斜了杨九叙一眼,继续道:“这管家权,也不是那么好拿的,她既然想要,那便叫她知晓知晓这管家权的厉害!
日后,各个院子的月银都往上多报五百两,我倒要看看,这多出来的银钱,她会不会从自己的口袋里掏!
至于这多报的五百两银子,你们就全部拿过来交给我,我好好的给你们存着,待日后,这贱妇的嫁妆被掏空了,她人也就老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