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和离?”
陆书锦的话如同一场大雨一般,熄了皇帝心中的怒意,他皱着眉,看着跪在地上,眼睛肿的仿佛桃儿一般的女儿,不赞同的摇摇头:
“锦儿,朕并不希望你和离,你那驸马如今不过是因为你纵着他,所以才胆大包天。
朕一会儿将他叫过来,狠狠地训上一番,想必他会改正,再说了,哪儿有当朝公主去做姑子的?此事你不必再想了。”
陆书锦:“……”
对于皇帝那冠冕堂皇的话语,陆书锦一个字也不相信,但……她现在要的就是皇帝的态度,且皇帝如今是她唯一的靠山,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惹怒皇帝。
她心中思虑,面上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,只道:“父皇说的是,是儿臣考虑不周。
不过……择日不如撞日,父皇不如今日就将驸马召入宫中,狠狠地责罚一番,也好为儿臣立威。”
“锦儿如今竟也知道立威了?”
这话实在是叫皇帝惊讶,他看一眼陆书锦,很是大方的同意了这等小事:“罢了,李奇,传朕的口谕,叫宣平侯和杨九叙滚进宫来。”
“是。”
站在皇帝身边,如同影子一般的李奇悄无声息的离开延英殿,直奔宣平侯府。
那李奇过去的时候,宣平侯府内已是乱成了一锅粥,侯府的老夫人自打知道陆书锦进宫,立时便派出一波人寻找陆书锦,争取赶在她入宫之前把她拦下来。
单是这样还不够,老夫人想了又想,很是不舍的将那十几个容貌昳丽的姑母亲通通送走,顺便又发配了几个妾室。
李奇过去的时候,正好遇上人牙子将那哭嚎的妾室拖走,那妾室哭的凄厉,叫人听了,便忍不住鄙夷侯府的做事风格。
且不提李奇身边两个小太监气的脸通红的样子,只说那李奇,丝毫不将被拖走的妾室放在眼里,只似笑非笑的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宣平侯和杨九叙:
“宣平侯,陛下口谕,请您和世子一同进宫呐。”
“这……”
杨九叙的表情在一瞬间冷下来,他心中很清楚,皇帝之所以叫他和父亲入宫,就是为了陆书锦的事情。
这个贱人!
杨九叙在心中狠狠地骂了一句,又对着一旁的墨书使了个眼色,示意墨书过去塞了一个荷包:“李公公辛苦,这点小事,竟还劳烦李公公亲自过来,我请李公公喝茶。”
李奇笑眯眯的,虽收了银子,却并不提旁的,如此作态,越发的叫宣平侯和杨九叙在心中暗骂不止。
那宣平侯二人已做好心理准备,正要跟着李奇入宫,却不曾想他二人尚未走,便见后院的老夫人将自己那一身凤冠霞帔穿在身上,闹着要同他们一同入宫。
见她如此,宣平侯的额头蹦出青筋,可不等他说话,便见老夫人压低声音道:
“侯爷,那小贱人敢进宫告状,势必做足了准备,你和叙儿两个大男人,嘴笨拙舌,如何能应对那小贱人?倒不如叫我跟着去为好。”
老夫人此话一出,宣平侯只略想了想,竟果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