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迅速蹲下，收拾临时买来算命的东西。
一双黑色皮鞋映入眼帘。
回来得那么快？
陈朝心虚，都没发现皮鞋大小不对，一秒钟做了心理建设，咧着嘴巴抬起头。
对上的不是生气的脸而是一双幽深的眸子。
棱角分明。
路暮？
？？？
他怎么回来了，手里还拎着刚才买的菜。
“陈朝？”他蹲下来，试探性问道。
陈朝心里一软，鼻头发酸，一年了，又听到路暮叫她的名字。
“嗯。”陈朝深吸一口气，笑着回应。
“巷子里...有一群鹅在睡觉，你能不能将它们撵走？”一张建模脸严肃认真说出这句话，像是在撒娇，饶是陈朝此刻还在上头，也忍不住‘噗呲’一笑，贝齿晶莹。
“好啊。”
路暮帮陈朝一起收拾东西，白色衬衫贴着倒三角，扎实的肌肉若隐若现。
陈朝不经意间又偷瞄几眼。
回味起以前每一个让她腿软的夜晚。
啧！
那销魂蚀骨的滋味，一年多没尝到了。
“走了。”
路暮左手拎着超市刚买的菜，右手拿着用桌布绑着的桌椅，男友力max。
陈朝踩着轻快的脚步跟在身后，追着自己的影子，笑成了一朵花。
【你先去烤肉店等我。】
秦瑶：【？？？】
陈朝是落后路暮半个身位的，拍了一张挺拔的背影给秦瑶看。
秦瑶：【！！！】
【开房？忍不住了！】
【把路暮送回家。】陈朝手指轻灵，像是一只白色的蝴蝶上下翻飞。
【那更刺激，开房费都省了。】秦瑶又发出一个色色的表情。
陈朝收起手机，始终距离路暮半个步子，两人谁都没有说话，就这样走在四面环水的古镇中。
水光潋滟。
其实这条巷子，和路暮谈恋爱她走了很多遍，一是因为路暮和外婆住在一起，二是因为外婆有老年痴呆，除去路暮，其他人她都记不得。
不过万幸的是，除去痴呆，七十岁的外婆身子骨还行，能自己做饭洗衣。
路暮原先是给她请两个保姆的，白天一个，晚上一个。
但是外婆不喜欢生人，搞走了几个，后来路暮也就不请了，不飞行的时候自己照顾。
一来二去，陈朝得闲也来。
失去男朋友又丢掉工作这一年，她时间更多了，一星期都会来个两三次。
帮外婆做饭，洗衣，搓澡。
吃过午饭，她就会拿着小板凳，让外婆坐在门前的大槐树凳子上，温柔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，洒在外婆微微佝偻的脊背和银发上，斑斑驳驳。陈朝拿着木梳，沾一下水，替外婆梳头，一下一下，念叨和路暮的种种。
她也是外婆唯一一个不撵走的‘陌生人’。
回路暮外婆家必经之路上，果然有一群散养的大白鹅在阴凉中小憩。
陈朝一声吼，扑通扑通跳下河。
过了小桥，接着走数百米的距离，一棵大槐树下，便到了外婆家。
然而，大槐树下，一个穿着鹅黄色大衣的明艳女子正站在那儿，朝着路暮挥手，笑道，“路暮，想我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