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现这么严重的后遗症也不奇怪,我听说昨晚钱正同志大小便失禁,直接在病床上拉了。”
陶任华一脸无语,他这才吃完饭呢,赵青正在他面前说这个。
赵青正观察着陶任华的神色,继续道,“陶書记,您瞧这事搞的,钱正好端端的一个人,现在却搞成这样。”
陶任华撇嘴道,“药是钱正自己吃的,又不是别人逼他吃的。”
赵青正心头一跳,他似乎因为是做贼心虚的缘故,听到陶任华如此说,没来由就绷紧了心神。
瞄了陶任华一眼,见陶任华似乎只是无心之言,赵青正神色稍缓,紧接着道,“陶書记,话是这么说没错,但纪律部门办案未经请示您,一点也没把您这个一把手放在眼里,实在是肆意妄为。”
陶任华盯着赵青正,“青正同志,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赵青正愤然道,“陶書记,不能再让林剑继续干下去了,照他这样搞,我看全省的地厅级都能给他抓个遍。”
陶任华拍桌而起,“青正同志,你想表达啥?按你的意思,咱们江东省是烂到根子里了吗?”
赵青正连忙道,“陶書记您息怒,我是江东省土生土長的干部,老话说的好,儿不嫌母丑,狗不嫌家贫,我在江东省这片土地上成長,生于斯長于斯,谁要是敢说江东省不好,我第一个跟他急,同样,咱们江东省的广大干部,从上到下,我相信绝对大多数也都是好样的,是我们组织的好干部,也都为江东省的发展做出了贡献,但陶書记您想想看,作为一名领导干部,只要把工作干好了,做出了贡献,那就算是有些无伤大雅的小错误,那也不至于上纲上线不是?”
陶任华盯着赵青正,脸色有些难看。
赵青正这时候也豁出去了,继续道,“陶書记,我这么讲,并不是说支持干部犯错误,但您也知道一名干部只要手上掌握着那么一丁点权力,身边就少不了主动巴结讨好的人,身处这样的环境,我们不能要求人人都是圣人嘛,眼下林剑想要从严抓纪律工作,但尺度也不能太过于死板,最重要的一点,他想干什么,至少得先跟班子里的干部通气吧?至少得请示您这个班子的一把手吧?他这样我行我素,只会搞得咱们下面的干部人人自危,最终影响整个大局。”
陶任华冷着脸,他知道赵青正冠冕堂皇说这么一大堆,其实真正的用意是想将林剑排挤走,但不可否认的是,赵青正这番话也说到了他的心坎里,而他前天就已经在跟上面反映这事,只是力度和决心并不是很大。
陶任华沉默时,赵青正进一步道,“陶書记,坚决不能再让林剑这么搞下去了,我们一定要跟领导反映和沟通,不能允许林剑这么一个不顾大局,影响班子团结和稳定的人继续在省里边兴风作浪。”
陶任华冷声道,“青正同志,你以为这个事我没在做吗?”
赵青正闻言心头一喜,听陶任华的口风,看来已经在跟上面反映了,就是不知道陶任华态度强不强硬。
赵青正不由道,“陶書记,这事咱们同时使劲,我也会跟老领导反映林剑这个事,咱们要趁这个机会,一鼓作气将林剑这种不稳定分子排除在江东省的体制之外,不能再让他胡来。”
陶任华深深看了赵青正一眼,他不知道赵青正受了什么刺激,将林剑排挤走的心情比他还迫切。
难道是因为钱正的事?
陶任华心里的念头一闪而过,很快懒得再多想这事,不管赵青正的出发点是什么,对方在这件事上跟他的目标是一致的,而对方在上面有些关系,这同样是他可以拿来用的助力。
或许这次他的态度可以再强硬点!
陶任华默默想着,前天他在跟领导反映这事时,虽然对林剑表达了强烈的不满,但多少还留了点余地,这是他一贯的性格,做人留一线,做事留三分,但林剑一而再再而三地擅作主张,着实搞得他很恼火,至少赵青正刚刚有句话没错,照林剑这个搞法,省里边的这些地厅级干部,有几个能遭得住?
陶任华不反对林剑抓好纪律工作,但他作为班子里的一把手,是希望纪律工作的尺度掌握在自己手里的,而不是按照林剑自己的尺度来。
沉吟片刻,陶任华道,“青正同志,你说的没错,这次必须让领导重视咱们省里边的态度,你也通过你的渠道多跟老领导反映,让领导多重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