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。
姜稚疼的整个后背弓起,张开樱唇大口大口的呼吸,苍白艳丽的脸满是水渍,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。
陆喻州不光是在床笫之间折磨她。
为了自己的仕途,他甚至将她送到别人床上。
食髓知味,沾过姜稚的男人无不反过来向陆喻州示好。
这也是他这么快就能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的原因。
谁能知道,人人称道的玉面郎君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鬼呢。
望着眼前双眼通红,面目狰狞的男人,姜稚仰着脖子,绝望的闭上了眼。
为了姨娘,这是最后一回……
谢宴辞歇在春风苑。
他本在江州彻查银票造假一案,已有两年未回京都。
两日前在审问江州知府的时候,意外得知新科状元陆喻州是丹青好手。
临摹字迹和名画起来惟妙惟肖,足以以假乱真。
银票上的私章一直在户部尚书手里,而更加巧的是,陆喻州曾在银票案发生一月前去过户部尚书府上。
甚至在他书房独自待了一盏茶的功夫。
当然,在没有证据之下,这些猜测不足以让谢宴辞连日回京。
真正让谢宴辞在意的是,江州知府说陆喻州利用美色笼络其他官员。
而这美色,就是险些成为他枕边人的姜稚。
夜色深重,廊下连盏灯都没点。
怕被人认出脸,姜稚整个人都被披风包裹住,只从大大的兜帽下露出了白嫩的下巴和一缕柔软的长发。
对于谢宴辞,姜稚是害怕的。
满京城的人都说他风流生性,妻妾成群。
却又冷血无情,嗜杀成性,死在他手里的侍妾不知凡几。
当听到王氏让自己换亲,姜稚意外的同时,更多的却是侥幸。
在门外站了两刻钟,姜稚才壮着胆子推门而入。
谢宴辞一身玄衣临窗而立,玉冠束发,身材挺拔。
望向她的眸光清冷疏离,仿佛云端之上覆着皑皑白雪的山峰,让人难以接近。
姜稚没想到谢宴辞竟长的这样出色,不由微微一愣。
一阵清凉的夜风从花窗吹了进来,让穿着单薄的姜稚控制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谢宴辞的目光淡漠,却又像是带着火。
带着灼人的热意,让姜稚有种被人看透了的错觉。
她下意识后退,没了往前一步的勇气。
揪着衣带的手用力到发白,几乎要落荒而逃。
正在这时,谢宴辞开了口。
他的脸一半在烛火之下,一半隐于黑暗,好看的惊人却也带着危险和诱惑:“姜夫人就是这样求人的?”